見顧晨表情凝固,王警官也是一臉懵圈,忙問顧晨道:“怎么了顧晨?”
“周顯文是不是說,自己這兩天晚上,每次被鬧鐘吵醒之后,就發現對面這個房間里在發生兇案?”
“對呀,他是這么說的。”王警官也是指了指掛在胸口上的執法記錄儀,提醒著說:“這我們執法記錄儀上都記錄著呢,應該沒錯。”
“是呀。”盧薇薇也是一臉郁悶,侃侃而談道:“這個周顯文,哪有一睜開眼,人家正好就在行兇的道理?難道人家行兇,就是為了表演給他看的嗎?真是好笑。”
“對呀。”袁莎莎也附和著道:“哪有這種事情?感覺他應該是在做夢,還沒從夢中驚醒,然后迷迷糊糊的就臆想出這種荒唐的事情,畢竟他是被撞傷的,腦子有傷很正常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,也都開始譴責周顯文荒唐。
包括現在的保安大叔,感覺警方跟自己同病相憐,頓時也加入到調侃。
似乎都是對周顯文口誅筆伐的。
但是顧晨卻站在一側,安靜的思考。
也是見顧晨久久站在門口不愿動彈,吸完香煙的保安大叔,這才提醒著道:“警察同志,你們這里檢查完了沒?有沒問題問題。”
“啊?”顧晨被叫了一下,也是如夢初醒,這才后知后覺道:“沒什么問題。”
“那沒什么問題,我可要關門了,還要下去值班呢。”保安大叔也是提醒著說。
“好吧。”顧晨走出房間,也是向保安大叔致謝道:“不好意思啊,耽誤您這么長時間。”
“哪里話,辛苦的是你們,你們警察才辛苦。”將房門關上,保安大叔也是跟隨大家邊走邊道:
“在我們醫院,什么人我沒見過?腦子有問題的一大推。”
“現在別說這些病人腦子有問題,就是正常人,腦子也不見得就正常。”
指了指自己,保安大叔又道:“像我們在醫院做保安的,比在學校做保安的要危險許多。”
“在學校,主要應付的還是外部,各種防爆演練,也就做做樣子,像一些中學,學生的打架水平,比保安還厲害呢。”
“一旦遇到突發事件,人家學生擼起袖子都能擺平,可醫院不一樣。”
“怎么不一樣啊?”盧薇薇聽著保安大叔的介紹,也是好奇問他。
保安大叔則是嘿嘿一笑,說道:“這年頭,醫鬧事件太頻繁了,醫生但凡出點問題,患者家屬那都是拉幫結派的過來,一來就是幾車人。”
“再說了,我們醫院什么人最多?患者最多吧?患者跟那幫醫鬧的人,肯定沒啥關系,關鍵時刻都得靠邊站。”
“還有什么最多呢?護士,護士一般都是女人,面對那些醫鬧家屬,那簡直就是弱不禁風,靠邊站的那種,然后就是醫生吧?”
見保安大叔說得頗有道理,大家也都頻頻點頭,表示認同。
走下樓梯,保安大叔也是笑孜孜道:“反正醫生在常人眼中,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夫,而且醫生是救死扶傷的,不擅長打架,所以面對社會上那些性格暴躁的醫鬧分子,那簡直就是分分鐘被秒殺的節奏。”
“所以說,醫院的防線靠什么?”
“靠您啊。”盧薇薇笑孜孜道。
“對了。”保安大叔甩了甩手指,也是緩緩回道:“醫鬧事件不靠別人,就得靠我們這些保安。”
“我們的職責是要保護醫院的正常秩序,尤其需要制止那些醫鬧的家屬。”
“所以有時候,會跟他們正面沖突,打架也是在所難免,所以說,我們這種職業,也挺高危的。”
“正常人有點腦子的人還好對付,跟他講道理就行,但是那些不帶腦子的,你還真就沒辦法,人家不跟你講道理,就要跟你講拳頭。”
“所以到那時候,為了醫院的秩序得以恢復,你該出手時就出手啊,風風火火闖九州啊……”
說道最后,保安大叔竟然哼起了《好漢歌》,這可把盧薇薇跟袁莎莎逗樂的不行。
“大叔,您還真是夠幽默的。”盧薇薇笑得有些肚子疼,也是捂嘴肚子吐槽道。
保安大叔則是嘿嘿一笑,擺手說道:“沒什么,像我們這種社會最底層的從業者,也只能在工作中自娛自樂了,這樣的生活才能有滋有味。”
瞥了眼顧晨幾人,保安大叔也是頗為感慨:“還是你們好啊,看著警服穿得,那簡直不能單純用一個‘帥’來概括。”
指了指自己,保安大叔又道:“你們再看看我的保安制服,同樣都是制服,我這跟你們那就簡直不是一個檔次,光這就能看出,我們的職業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”
“大叔,職位不分貴賤,大家分工不同罷了。”顧晨見保安大叔自我調侃,用貶低自己的身份來抬高大家,顧晨也是隨口一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