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內。
何俊超已經明顯感覺,自己在哲學方面的造詣,早已經不是盧薇薇對手。
僅僅是幾個小回合交鋒下來,感覺都快被盧薇薇懟得沒脾氣了。
王警官坐在一旁觀虎斗,感覺何俊超還是弱雞般的存在啊。
上午的工作按部就班,直到下午,顧晨才接到來自白小蘭的電話,告知檢測結果一切正常,周顯文并沒有頭部受傷的跡象。
這讓顧晨對昨晚的調查,再次陷入到沉思。
“如果周顯文的腦袋沒有問題,那也就意味著,他根本就沒必要撒謊。”
“可是昨晚的那個房間,大家都有實地去調查過,也根本沒有發現血跡,也就不存在所謂的兇殺事件。”
“而且所有物料的上邊,都含有一層厚厚的灰塵,血跡哪怕只要濺灑在上邊,那都會相當明顯,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,難道是……”
顧晨想到這,又對昨晚的反光情況產生遲疑。
“所有的物料倉庫,房間的窗戶都是緊閉狀態。”
“可唯獨只有周顯文看到的那間房,窗戶是屬于打開狀態,而且根據保安大叔的交代,窗戶有可能是被其他人員打開的,忘記關閉罷了。”
“但是如果窗戶發生光線折射呢?就如昨天在住院部3302號病房,以及對面的房間,同一扇窗戶,兩次發生反光想象,難道是這個原因?”
“顧師弟。”
顧晨這邊還在喃喃自語,思考著問題。
盧薇薇見他表情復雜,于是便輕聲問道:“是不是周顯文的頭部檢測報告出來了?”
“是的。”顧晨回過神,微微點頭,繼續解釋著說:
“剛才白小蘭那邊打來電話,她說周顯文那邊的頭部核磁共振檢測結果已經出來,腦袋并沒有什么大問題。”
“隨后醫院方面又對周顯文的某些方面進行測試,發現他的反應一切正常,而且思路非常清晰。”
“所以從這點來看,他連續兩天說自己看見對面樓層房間有兇案發生,那必然是有些問題的。”
“可是昨晚那間房,大家都有去檢查過。”王警官扭過身,也是就事論事道:“那灰塵足以說明一切,所以周顯文說的那些情況,也都不存在。”
“我知道,這就是疑點所在。”顧晨深呼一口氣,也是努力平復下心情。
好讓自己的思緒運轉起來。
片刻之后,顧晨又道:“昨天我之所以要去對面樓層檢查房間,就是因為當時天空劃過一道閃電,而那道閃電,在我準備拉上窗簾的時候,突然反射到我眼里。”
“那時候我就感覺,那間房,時候還隱藏著某些秘密。”
“所以,你才決定去勘察那間房,然后一無所獲?”坐在一旁的何俊超說。
盧薇薇聞言,趕緊瞥他一眼,反懟著道:“怎么要一無所獲呢?最起碼證實了那間房里并沒有發生兇殺案啊。”
“那到底怎么回事?”何俊超也是攤開雙手,一臉遲疑的說:“周顯文的腦袋沒有問題,他說看見對面樓層的房間里有兇殺的發生。”
“可是后來你們也檢查過房間,什么都沒有不是嗎?如果事實就是如此,只能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周顯文在撒謊。”
“我認為不是。”何俊超這邊話音剛落,顧晨直接反駁了回去。
“為什么?”何俊超表示不解。
顧晨則是沉思著說:“他沒必要啊,好端端的,他干嘛要造謠對面房間有兇案的發生?這對他來說,有什么好處?既然沒好處,那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?”
顧晨的一席話,瞬間讓整個辦公室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相互看看彼此,似乎都感覺顧晨說的很有道理。
最起碼,周顯文根本沒必要,主要是沒動機。
而此時此刻,袁莎莎也提出了另一種可能,道:“我覺得,他是不是想賴在醫院不走,然后假裝自己身體狀況有問題?”
“不會。”顧晨依舊是搖頭否定,解釋著說:“他那個人,雖然喜歡躺平,但也不至于訛人。”
“這東檢測西檢測的,也要花費不少錢,而且看得出來,他也并不想一直待在醫院病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