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薇薇非常從容的提醒:“我問你,你為什么會醒?”
“因……因為鬧鐘吵醒的呀?病房就我一個人,護士查房時間也長,所以干脆給我訂個鬧鐘。”
說道這里,周顯文忽然目光一怔,似乎是恍然大悟,這才哦道:“我……我知道了,是鬧鐘,是鬧鐘叫醒了我?”
“聰明。”盧薇薇長舒一口氣,又道:“所以,叫醒你的是鬧鐘,而你被鬧鐘一覺醒,就能發現對面樓層所發生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現在問題來了,那個鬧鐘是誰幫你定的?”
“護士,就那個年輕女護士啊。”周顯文說。
“你能記住她是誰嗎?”王警官問。
周顯文點頭嗯道:“當然記得,只不過……”
“只不過什么?”袁莎莎問。
周顯文猶豫了一下,也是解釋說道:“只不過,這兩天給我調鬧鐘的護士,她們并不是同一個人。”
“那就是說,還有第三者?”顧晨眉頭一蹙,發現這才是關鍵。
果然,周顯文默默點頭,也是回憶著說道:“每次護士給我輸液,給我調試鬧鐘,身邊都會有一名醫生,哦對了,就是那個……那個陳醫生。”
“陳醫生?”
聽聞周顯文說辭,所有人不由一怔。
周顯文也是再三提示道:“那天昨天晚上過來的時候,不是也碰見過嗎?就是按個陳醫生,院子女兒喜歡他的陳醫生。”
“有點印象。”盧薇薇默默點頭。
在自己的認知里,昨天晚上,最先見到那名來查房的醫生,就是陳醫生。
而陳醫生離開的時候,還與另一名外科醫生撞在一起,那名外科醫生叫劉晟銘,周顯文的手術就是他做的。
但是劉晟銘似乎跟陳醫生的關系并不太好,兩人似乎誰也看不上誰?
聞言周顯文交代,顧晨也是再三確認的問他:“你確定,這兩天,那兩名給你調試輸液鬧鐘的護士身邊,都有陳醫生的身影嗎?”
“當然,我當然確定。”事關重大,周顯文也是謹慎的說道:“這兩天晚上,都是陳醫生負責值班。”
“所以這兩天,也都是陳醫生過來查房,護士只是陪同而已,有時候向他匯報些問題。”
“那這么說來,給你拉開窗簾的,也是陳醫生對嗎?”聯系到周顯文說辭,顧晨大膽的推測。
而周顯文卻也意料之中的點點頭,確認著說道:“還別說,這兩天給我拉開窗簾的就是他。”
“每次等護士在給我準備輸液的時候,他就會把窗簾拉開到最大。”
“然后呢?”盧薇薇問。
“然后?然后他就站在窗邊,望著外頭發一會兒呆,等到護士給我輸液完畢,他這才跟著護士一起離開。”
想到這里,周顯文的心里也非常清楚。
顧晨之所以會這么問,很顯然問題就出在陳醫生這里。
給自己調試鬧鐘的是陳醫生和兩名護士。
但護士兩天夜班各不相同,唯一相同的是陳醫生。
而之后連續兩天,主動給自己拉開窗簾的也是陳醫生。
聯想到這些,似乎現在的情況一目了然。
周顯文有些汗顏道:“為什么會是他?他又為什么要這樣做?”
“我們也不知道。”王警官搖搖腦袋,但又繼續解釋:“所以我們這次過來,也是想弄清楚情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