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,剛才扔到一樓的磚頭,已經斷成兩截。
顧晨隨手將這兩塊半磚丟在一邊。
之后,顧晨又陸續在廢墟當中,找到了一些其他斷磚。
由于位置都比較靠近,除了剛才那塊做有標記的磚頭之外,顧晨陸陸續續,總共找到了20塊半磚,合在一起就是10塊完整的磚頭。
顧晨將這些磚頭丟在一起,拍了拍手上的灰塵,這才說道:“我數了一下,加上我剛才丟下來的那塊,總共可以拼成11塊磚頭。”
“再加上樓上那49塊磚頭,剛好能湊齊60塊磚頭,這說明這些磚頭,都是從天臺上的隔熱層拆除下來的。”
“我的天吶!還可以這么操作?”看著顧晨的一番神操作,一旁的許峰也被驚得目瞪口呆。
而王警官在猶豫片刻之后,趕緊追問顧晨道:“所以顧晨,你的想法是,這些磚頭之所以被人從樓上扔下,而當初有人報警,說在這片廢墟里,發現有人倒在血泊當中,會不會就是被這些磚頭砸傷的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顧晨走到那堆斷磚面前,也是不由分說道:“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幾年,如果再把這些磚頭拿去檢測,也得不出太多有用的價值,但起碼能告訴我們一個道理。”
轉過身,顧晨指向剛才的天臺位置,也是一臉認真的道:“最起碼說明,當年有人撬開天臺隔熱層的磚頭,至少將其中的10塊磚頭,砸向了地面。”
“而且那個倒在血泊中的人,或許就是拜這磚頭所賜,至于什么廢渣掉落砸傷頭部都是扯淡,樓房的結構我都檢查過,只要不是用大錘暴力砸墻,根本不會出現什么廢渣掉落的可能。”
“由此可見,當初劉程軍的事情非常蹊蹺。”
“你是指?”許峰聞言顧晨說辭,似乎也感覺當年發生的情況疑點重重。
顧晨自然也不藏著掖著,直接反問許峰:“許警官,我來問你,如果你此刻就站在樓下,被人用磚頭,從樓上的天臺位置,直接砸中,你覺得你現在會是一種什么情況?”
“肯定是倒在地上,不死也得丟半條命。”許峰回答的言簡意賅。
顧晨也是默默點頭,又問:“那如果是被10塊磚頭連續攻擊呢?”
“那……那這就是下死手啊?”許峰瞬間也明白了顧晨的意思。
合著人家一塊磚頭,根本不是目的,連續攻擊才是目的。
不然也不會在天臺隔熱層里,撬出60塊磚頭。
這豈不是要致人于死地嗎?
想到這些,許峰此刻也是一陣膽寒,忙道:“那如果是這樣的話,一旦被磚頭砸中頭部,不死也得半條命,腦袋部位,肯定會留下很深的傷口。”
瞥了眼顧晨,許峰又道:“而如果憨貨劉程軍的頭部位置,并沒有出現那些所謂的傷口,或許就說明,他當年的受傷,或許只是一種假象,為的只是迷惑警方而已?”
“對。”顧晨微微點頭,也是同意了許峰的說辭:“我也是這么理解的。”
“畢竟,有人報警稱,在這里的廢墟位置,發現有人倒在血泊中。”
“我們可以大膽假設一下,當初有人在這里遇襲,被人用磚頭,從天臺攻擊,瞬間倒在血泊當中,還沒有被兇手轉移目標。”
“可這個時候,剛好有人從路邊經過,發現了這個倒在血泊當中的人物。”
“但是由于這個人膽小怕事,又是打牌之后的精神萎靡,加上有少量飲酒的緣故,只能選擇現場報警。”
“可在報警之余,又不敢擅自接近,而這一切,又剛好被那個襲擊者看在眼里。”
“那這個時候,襲擊者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是什么?大家有想過嗎?”
“轉移目標?!”
就在顧晨話音剛落之際,其他四人幾乎是異口同聲。
顧晨打上一記響指:“沒錯,襲擊者唯一能做的,就是趁著報警人還沒接近目標,警察還沒趕到現場之際,趕緊轉移目標。”
“只有這樣,警方在隨后趕來之后,進行調查的同時,才會陷入被動局面。”
“加上報警人自己也說不清楚,而且后來憨貨劉程軍頭綁繃帶的出現在廠里,之后由一個正常人,變成了憨貨屬性,這才能讓警方相信,那天報警人所說的情況,的確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