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確實有傷口?”
“那……那豈不是說,憨貨劉程軍之所以會變得憨頭憨腦,還真是因為頭部被磚頭攻擊而造成的?”
盧薇薇和袁莎莎面面相視,感覺這個結果,似乎已經超出了大家的預測。
大家原本以為,導致蔣天賜失蹤的幕后黑手,就是這個憨貨劉程軍。
劉程軍襲擊了蔣天賜之后,將蔣天賜尸體移走處理,然后假裝自己受傷,從此開始了大智若愚的生活。
可現在看來,大家之前的預測,似乎在某些環節上出現了偏差。
至少劉程軍頭部的傷口是真的。
盧薇薇有些迷茫,趕緊追問王警官道:“看看這個許峰還調查出什么?如果劉程軍的傷口,就是被天臺上的嫌疑人襲擊造成的。”
“那劉程軍應該知道些什么?至少他為什么會大半夜出現在這片廢墟之地,我覺得這些都應該解釋清楚。”
“別急,我再問問。”王警官狠狠抓著頭皮,感覺情況有些復雜。
雖然跟顧晨推理的結果出現了偏差,但至少可以證明,當初的天臺上,的確站著嫌疑人。
而那從天而降的磚頭,的確是為了攻擊地面的人而準備的。
想到這些,王警官趕緊編輯短信,再次發送了過去。
沒過多久,許峰的回復再次發來。
“怎么樣?”盧薇薇黛眉微蹙,一臉焦急。
王警官則是不緊不慢道:“許峰說,根據劉程軍自己交代,那天晚上,他是陪蔣天賜一起來到的廢墟之地。”
“后來,也的確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人襲擊,再后來,當他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躺在的地方,并非是之前的廢墟之地,而是另一處破舊房屋內。”
“并且,當時的劉程軍,還被人捆綁起來,頭部也全是鮮血。”
“還有這種事情?”聽聞王警官說辭,顧晨忽然猶豫著道:“如果按照劉程軍自己的說辭,他是跟蔣天賜一起來到的廢墟之地,那就說明,蔣天賜之前受人之約,是前往廢墟之地赴約的。”
“而劉程軍只是跟蔣天賜關系要好,不知道情況的危險性,無意中闖入了這起跟蔣天賜有關的紛爭。”
“而之后,二人被無差別攻擊之后,雙雙倒在了廢墟之地,卻又剛好被路過行人發現,隨后報警。”
“但是當時的報警人,其實在黑夜中,只看到其中一人倒在廢墟里。”
“而只有,蔣天賜跟劉程軍,雙雙被嫌疑人轉移到其他地方,劉程軍因為是意外闖入,所以被人帶到另一處地點。”
“或許是因為嫌疑人并不想對劉程軍動手,所以才跟劉程軍達成了某項交易,比如,劉程軍從此以后,必須裝傻充楞,又或者是劉程軍自己裝傻充楞,騙過了那個施暴者。”
“而真正的施暴者,因為種種原因,其實一直在劉程軍身邊,偷偷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,所以劉程軍在各種方面,都要格外小心。”
“以至于大家都把劉程軍稱之為憨貨,他也并不介意,但其實劉程軍的真正目的,就是在躲避施暴者。”
“對。”跟著顧晨的思路,盧薇薇也是不由分說道:“施暴者一方面潛伏在劉程軍身邊,一直在默默觀察,看看劉程軍是否是真憨還是假憨。”
“一旦確定劉程軍是裝傻充楞,并且已經知道自己是誰,那么這名施暴者,必然會選擇對劉程軍動手。”
想到這里,盧薇薇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道:“太可怕了,如果真是這樣,那這個真正的施暴者,或許就在咱們身邊。”
“盧師姐,這名施暴者,會不會是張彪啊?”袁莎莎在猜測的同時,也在左右觀察周圍的動靜,生怕被張彪的耳目給聽見。
盧薇薇則是默默點頭,附和著道:“完全有這種可能。”
“畢竟這個張彪,曾經跟蔣天賜還是情敵關系,兩人為了吳小莉,還曾經大打出手。”
“所以我感覺,這個躲在幕后襲擊蔣天賜和劉程軍的人,應該就是張彪。”
“而張彪現在又一直在劉程軍身邊,監視他,這讓劉程軍很難不把自己當成個傻子,你們說呢?”
“我覺得也是。”王警官默默點頭,感覺八九不離十了。
隨后盧薇薇又瞥了眼顧晨,問道:“顧師弟,你覺得呢?”
“我覺得現在下結論還太早。”沉思了兩秒,顧晨又道:“我覺得我應該去趟警局,把情況問清楚。”
“去警局?”眾人異口同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