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還將自己找到警局,感覺這其中似乎大有緣由。
顧晨只是淡淡一笑,繼續說道: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“好……好吧。”感覺自己在警察面前,沒有那么多討價的余地,于是孫齊也是實話實說:“當年那些事情,我都記得。”
“把你來到廢墟之前的情況,好好跟我們說一說。”顧晨將筆錄本翻開,也是準備開始記錄。
孫齊倒吸一口氣,也是回想著道:“當時吧,我跟工友,躲在一家飯店的后邊打牌消遣。”
“因為那段時間,大興科技電子廠,訂單不是很多,除了白天要加班,晚上基本沒事做。”
“而白天有時候也只上半天班,所以大家閑啊,沒事做啊,就都喜歡去打牌。”
“嗯,繼續說下去。”顧晨記錄的同時,也是催促著道。
孫齊默默點頭,又道:“我記得,當時跟工友在一起打牌,但是我這個人也是有底線的,連續輸300,我就得立馬收手。”
“所以那天晚上,直接就突破了我的底線,直接輸了350,我當時心情不好,就在飯店問老板買了點酒喝。”
“想待在飯店吧,但是工友們總勸我再來一把,把剛才輸掉的都給賺回來。”
搖了搖腦袋,孫齊也是笑孜孜道:“我這人不傻,一旦自己運氣不好,怎么著都是輸,還不如停止一下。”
“所以我喝酒之后,就離開飯店,準備回廠里宿舍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還不等孫齊把話說完,顧晨直接打斷的問道:“你說你喝酒,你喝的是什么酒?”
“啤酒啊。”孫齊說。
“那你平時酒量好嗎?”顧晨又問。
孫齊咧嘴一笑:“好著呢,啤酒吹10瓶都沒問題,白的也不在話下。”
“那你當晚喝了多少啤酒?”一旁的盧薇薇也問。
感覺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?孫齊有些不解,但還是如實交代道:“當晚輸了350啊,心疼啊。”
“平時贏點小錢,我都會兩瓶啤酒,再帶一些零食,那天輸了350,所以借酒消愁,也只能勉強買一瓶啤酒,吹完我就回去。”
“嗯,那就是喝完一瓶脾酒,然后再返回宿舍,對吧?”顧晨說。
孫齊默默點頭: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那你打牌的飯店,距離宿舍遠不遠?”袁莎莎問。
“不遠不遠。”孫齊搖搖腦袋,也是淡笑著說道:“就是穿過那片廢墟,然后沿著廢墟外頭的道路一直走,就可以到廠里。”
“那你說你在廢墟見到有人躺在那兒,還全身是血,對吧?”
“對對對。”見顧晨又提及當年的事情,孫齊也是爽快回道:“當初在路過廢墟的時候,的確看見一人躺在廢墟里。”
“哎呀,那滿頭是血,感覺還挺恐怖的,我當時嚇得不輕,周圍又沒路人,就挺害怕的,然后我就趕緊掏出手機,選擇報警。”
“再然后……”左右看看,見之前帶自己來這的高瘦警員沒在,孫齊也是小聲說道:“再然后,就是今晚帶我來警局的那名高個的警察,他接到報警,來到了事發現場。”
“可我的同事告訴我,等他們剛到現場時,廢墟之地已經沒了任何蹤跡,只留下一攤血跡。”
“而你就站在廢墟對面,一直待在那里,毫無視覺盲區的情況下,你卻讓那人憑空消失,這是怎么回事?”
顧晨也是將問題重點,直接道出。
態度也比之前變得嚴肅起來。
但孫齊似乎并不介意,只是拍拍腦袋,嘿嘿一笑:“當時的確沒注意,原來是憨貨躺在那兒。”
“我估計啊,那憨貨也是被那廢墟建筑的殘渣砸中之后,有些神志不清。”
“等我報警的時候,可能是吵醒了他,然后他又自己離開了,應該是這樣吧?”
“畢竟,第二天憨貨就頭綁繃帶的來到廠里,也得到了證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