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警官則是直截了當的道:“孫齊就是當年在廢墟里發現蔣天賜尸體,隨后報警的那個人。”
“而經過我們后續調查,發現這個孫齊跟你是老鄉,而且他就在你到來之前,已經把當年發生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。”
“他告訴我們,當年他看見了蔣天賜的尸體,就倒在廢墟之地,后來他選擇報警之后,卻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你的威脅之中。”
“你當時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威脅他不要將真相說出去,孫齊礙于跟你是老鄉的關系,只好答應,將事情的真相隱瞞下來。”
“后來警方趕到,孫齊跟警方撒謊,讓你躲過一劫,這些你都還記得嗎?”
“我……我怎么會知道這些?”趙科深呼一口氣,也是努力平復下心情,這才又道:“這個孫齊是神經病吧?他干嘛跟你們說這些?完全就是胡說八道嘛。”
“你也喜歡吳小莉對嗎?”感覺趙科的這些狡辯,似乎在自己面前沒有半點用處。
顧晨也是不去理會這些,而是繼續追問:“當年蔣天賜和張彪在廠里追去吳小莉的時候,你在從中各種挑撥。”
“因為你也喜歡吳小莉,但是因為面前有兩個強有力的競爭者,而且還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,讓全廠人都知道。”
“你迫于自卑,只好在背地里各種挑唆,讓蔣天賜和張彪的關系水火不容。”
“之后,你在發現蔣天賜跟吳小莉真正在一起后,甚至吳小莉還懷上了蔣天賜的孩子。”
“所以你心生嫉妒,趁著蔣天賜跟張彪的恩怨,故意用張彪的語氣,寫了一封匿名信給蔣天賜,對吧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聽聞顧晨的說辭,趙科重重的喘著粗氣,似乎根本無力反駁。
這一切,似乎早已被顧晨所掌握,而且非常清晰。
孫齊就是那個出賣自己的人。
想到這里,趙科頓時有些絕望,眼神中滿是迷茫。
也就在氣氛緩和幾秒之后,顧晨也是語重心長的道:“我們對于你跟蔣天賜,張彪和吳小莉之間的復雜關系毫無興趣,我們就想知道,蔣天賜究竟是不是你殺害的?”
面對顧晨的質問,趙科忽然間陷入沉默。
許峰有些暴脾氣,直截了當的怒拍桌子:“趙科,我告訴你,你不要以為自己什么都不說,我們就那你沒辦法。”
“你當年做出的那些齷齪事情,已經有人交代清楚,如果你還想繼續隱瞞下去的話,我想你應該知道后果。”
“呵呵。”聽聞許峰的說辭,趙科只是干笑兩聲作為回應。
隨后抬起右手,在鼻尖處擦拭幾下,淡笑著回復:“看來我真的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了,沒錯,蔣天賜,的確是我殺的。”
“你就是當晚用磚頭,在老舊天臺砸死蔣天賜的那個黑衣人?”顧晨問。
這倒讓趙科表情一呆,不由反問:“顧隊長,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作案手法的?”
“天臺上的磚頭,說明了一切。”顧晨雙手抱胸,靠在座椅上,也是實話實說:
“我去過現場做調查,而且去過兩次,我發現廢墟之地,老舊樓房的天臺上,許多原本用來做隔熱層的磚頭,被人拆毀之后,搬到了天臺邊緣。”
“我仔細分析了一下,發現這應該是用于攻擊樓下使用的,果然,我們在樓下,也發現了許多原本處在天臺隔熱層的磚頭,被砸斷的痕跡。”
“最后,我們還通過對憨貨劉程軍的調查,發現當年的確有人在天臺之上,居高臨下的偷襲他們。”
“而他也親眼看見,蔣天賜被你活活砸死,為了保住性命,劉程軍才開始了這幾年的憨貨生涯,讓自己變成一個人人調侃的憨貨,以此來換取兇手的手下留情。”
抬頭看著面前的趙科,顧晨身體前傾,也是不由分說道:“說實在,我也很難相信,那個殺掉蔣天賜的殘忍兇手,竟然就是你趙科。”
“說實在,那晚跟你一起吃飯,見你這人還挺熱情的,感覺你應該能夠幫助我們,找到蔣天賜提供條件。”
“可不想,你竟然就是那個真正惡魔,為了一己私欲,竟然殘忍殺害了蔣天賜,那個一直把你當兄弟的人,你還算個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