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你又在說笑話,虧我還把你當做自己人。”阿倫假裝有些醉意,也是對著張雪甩甩手指,不由分說道:
“你是總部派到我們分支部門的,等同于什么?等同于欽差大臣啊,你欽差大臣連上級領導都不怎么見面,說出去誰信啊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用說。”還不等張雪開口,阿倫立馬又揮手打斷道:“今天的事情,沒完。”
“那幫瘟神,揍了我的人,我的人現在還抑郁著呢,這很影響團隊士氣。”
“現在團隊中,不少人都萌生退意,這是干什么?讓我的團隊就地解散嗎?”
“這是我跟你說,沒完,我得見領導,我得親自跟他們談談,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張雪猶豫了一下,也是看著阿倫難為情道:“可是阿倫,這件事情有點難辦啊,上層主要領導,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。”
“再說了,那些領導,其實說好聽點的,他們是我們的老板,負責公司的主要運營。”
“但說難聽點,他們就是傀儡,我們集團的幕后金主,那才是大老板。”
“還有幕后金主?”顧晨聞言,也是旁敲側擊的問張雪:“張姐,難道公司的老板,不是那些領導?而是公司之外的幕后金主?”
“對呀,幕后金主神秘莫測,就連我們這些很多年的老員工,都不曾有見面的機會。”
“我倒是有一次,跟著我們老大,一起去機場接送過一次,但那個幕后金主,也是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,沒人看得清他的臉。”
“總之,這個幕后金主,雞賊的很,他是不會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。”
“而唯一見過他的,也不過就是我們集團的那幾個核心高管。”
“就連張姐也很難接觸嗎?”袁莎莎問。
張雪默默點頭,自嘲的笑笑:“我算什么?在他們眼中,我就是個螻蟻,是個工具人罷了。”
“誒,千萬別這么說。”見張雪也有些上頭,阿倫定睛一想,立馬又道:“他們不把我們當然看,我們得自己看得起自己啊。”
“什么都別說了,來,把你的杯子舉起來。”
阿倫示意張雪具備,感覺平時得不到的情報,也只能通過酒局得到了。
張雪被眾人情緒渲染,頓時陷入到了沉浸式憤怒。
似乎內心深處的那些抱怨和不滿,也在眾人的氣氛渲染中,得到充分的釋放。
阿倫舉杯,張雪便作陪,二人又是一杯酒下肚。
此刻的張雪有些醉意,臉頰也漸漸泛紅。
但是在這種溫馨的氣氛之下,張雪忽然感覺有些溫暖。
見此情況,阿倫頓時開始打起了感情牌:“張雪,你結婚了嗎?”
“結婚?”張雪聞言,頓時笑笑說道:“老娘我十幾歲就跟人私定終身了,你覺得我結婚沒?”
“那就是結了。”阿倫吃著小菜,也是旁敲側擊的問:“那你丈夫怎么沒見過,他也在這里工作嗎?”
“丈夫?”聞言阿倫說辭,張雪直接冷笑兩聲,也是不由分說道:“我十幾歲就出來混,在滇南和緬甸之間來回穿梭,跟著同鄉人做點貿易生意。”
“我第一個男人,是個跑馬幫的,緬甸華人,后來幫人運貨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死在了路上。”
“死了?”阿倫聞言,也是表情驚訝:“怎么死的?”
“還能怎么死?在這條道上走,難免會跟人有利益沖突,反正從那之后,我就再沒見過他,再然后,我在緬甸經營了一家酒店,認識了我們現在的公司領導。”
“他帶著我,做起了這行生意,這些年,我也一直盡心盡力的幫助他,讓他能夠做到集團內部的核心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