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頭上的質檢員離奇死亡,劉書恒現在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,不知道該如何應付。
帶著大家來到一間較大的活到板房內,一名穿著白襯衫的男子,正在那兒玩手機。
見眾人進門,他這才趕緊站立起身,一臉疑惑的看向眾人。
劉書恒沒管他,直接開始介紹起來:“這里就是我們工地的監控室,所有監控都在這里,你們可以隨便看看。”
這些監控設備屬于落后產品,但顧晨依然精通,直接反客為主,開始操作起來。
顧晨先是調取到材料區域,檢查了一下人員情況,并且讓劉書恒站在一旁,隨時提醒自己王寶成跟何軍出現的時間。
但凡有二人在監控出現的身影,顧晨都要在記錄本上,將出現的時間地點記錄在案。
經過對昨天工地情況的所有監控排查之后,顧晨又繼續調查了前天和大前天的監控。
保證這三天內,工地上的任何情況,自己都能及時掌握。
結束記錄之后,顧晨捏住眉心揉了揉眼,說道:“從這三天的監控來看,王寶成跟何軍的確有過照面,但是兩人好像誰也不搭理誰,并沒有直接有效的對話。”
“但是從昨天晚上的監控來看,晚上10點05分,質檢員王寶成從工地出門,往江邊方向走去。”
“而從工地道路另一處監控可以看出,昨天晚上10點50分左右,供應商何軍開車停在工地外頭,但他并沒有進工地,也是直接往江邊走去。”
“從這點來看,兩人似乎是商量好的,要去江邊一聚的樣子。”
“那這不是更加說明,他們兩個是自相殘殺嗎?”劉書恒聞言,也是一臉焦灼的說。
但顧晨卻并沒有立馬表態,這讓劉書恒很是詫異,于是又問:“顧晨,哦不,顧警官,難道還有其他人不成?”
顧晨搖頭:“從監控上來看,我并沒有發現有其他人進入江邊那塊區域。”
“那就是沒有外人咯?”劉書恒扶住額頭,也是沒好氣道:“他們兩個怎么會這樣?雖然說,因為工作原因,鬧出過各種不愉快,但也不至于這么狠吧?”
“雖然王寶成這么嚴格檢測,那也是為了建筑的質量,他是對的。”
“但是王寶成因此也斷了何軍的財路,而且據我所知,何軍作為分銷商,向銀行和民間借了不少錢,一旦貨物壓在手里,賣不出去,他的資金鏈也會非常緊張。”
“所以這個何軍才會不擇手段,將手里的各種優次貨物,參雜在一起進行銷售。”
“還各種買通工地領導,讓他們網開一面,這筆公關費用也不低啊。”
“那他就專盯著你們工地?難道就沒有其他銷售渠道嗎?”顧晨問道。
劉書恒搖搖腦袋:“也不是,其他渠道當然又,但用料不多,我們這個樓盤工程規模很大,這個何軍在這方面押寶很大,向外舉債不少,就是豪賭能在我們工地賺錢。”
“畢竟,承包天麓雅居的不少工頭和領導,之前跟他也或多或少有些矯情,經常混在一起吃飯。”
說道這里,劉書恒立馬又主動澄清道:“當然了,我以前也跟何軍一起吃過飯,但我不是赴他的約,而是跟著同行朋友一起吃飯,他剛好也在。”
“那家伙給我的印象就是,各種夸夸而談,嘴巴特別能說會道,而且出手也大方。”
“每次吃晚飯,他都會搶著付錢,另外也經常會請我們這幫包工頭老板,去夜店KTV瀟灑,這筆錢也是他出了。”
“所以礙于這些面子,我們很多同行包工頭,也樂意跟他合作。”
“只要產品不影響質量,勉強過得去,他們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”
“但是這樣帶來的后果,我是看在眼里的。”
“后果……很嚴重嗎?”袁莎莎問。
劉書恒默默點頭:“沒錯,剛開始,他的產品都是優質,可后來,漸漸會加入一些次品進去,到后來有一次更過分,他把鋼筋材料里面,混了50%的不合格產品。”
“要不是王寶成發現及時,這些不合格產品,估計早就被用在工地建筑上,想想就有些后怕。”
“這個何軍,在我看來,就是個瘋子,為了賺錢不擇手段,險些把我們這些承包人害得很慘。”
頓了頓,劉書恒長舒一口重氣,也是沒好氣道:“總之,這個何軍,我是不想跟他再合作了。”
“跟他合作,每天都要提心吊膽,這誰受得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