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人是個技術活,可苦苦尋找了10年都沒把人給找回來,可見這名失蹤的領導,或許早已遭遇不測。
盧薇薇原本以為這個朱水根村長,是個兇神惡煞的社會人。
看做派,看說話語氣就不難理解。
但是被他這一解釋,倒是讓盧薇薇有些同情這個漢子。
可見這名失蹤的領導,在當地人的心目中,還是有著很高的分量。
王警官沉思幾秒,也是插嘴說道:“當年的確聽說過礦區有人失蹤,但是那個案子并不是我在處理,所以也沒聽說后續如何,感覺一直沒有找到的樣子。”
“何止是沒找到,是一點下落都沒有。”朱水根說起此事,也是一臉懊惱。
“這個礦廠的好領導,當初要不是為了幫助我們農村礦工,也不會是這個樣子。”
“那你這刀把?”顧晨其實早就想問來著,可一直礙于沒有機會。
也正是趁著這個間隙,顧晨趕緊將朱水根臉上刀把的事情問問清楚。
朱水根目光一怔,短暫停頓了幾秒,這才用手觸摸著傷口,也是一臉不屑道:
“不就是刀傷嗎?當初跟礦區子弟那幫人打架,被那幫人用刀子劃傷的。”
“不過說來也巧,自從毀容之后,臉上留下刀把,那幫礦區子弟,都沒人再敢惹我。”
“而我在這些農村礦工的心目中,分量也是急劇上升。”
深呼一口氣,朱水根也是說笑著調侃:“可以這么說吧,沒有這道刀疤,就沒有我的現在。”
“但是如果能用我的傷口,來換回那名領導的出現,我會義不容辭。”
“朱村長。”
見朱水根在這說了很多,顧晨還是迫不及待的問他:“那名領導失蹤之后,有沒有留下過什么?為什么朱紅梅會說,那根斷指的事情,跟你有關系?”
話音落下,整個辦公室忽然間變得安靜起來。
所有人都有感受到,氣氛似乎變得緊張。
朱水根雖然講了許多當年的恩怨,但卻只字未提斷指的事情,顧晨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問題。
短暫沉默了幾秒后,朱水根也是語氣沉重的回答道:“本來我是不想說的,而且這件事情,也很少人知道。”
“我們現在在調查案子,所以也請你配合。”王警官見朱水根猶猶豫豫,似乎也藏著心事。
但還是提醒他現在的情況。
朱水根眼看也隱瞞不下去,只能緩緩說道:“沒錯,我的確知道一些斷指的淵源,因為在10年前,那名領導失蹤之后,有一天,我回到家中,發現家人買回來的冷凍肉雞的腹部,竟然放著一塊用布條包裹的斷指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聽著朱水根講述,顧晨忽然打斷道:“你是說,你10年前也收到過一包冷凍雞肉里面放著的斷指?”
“對。”朱水根默默點頭。
顧晨遲疑了幾秒,又問:“那根斷指是用什么布條包裹的?”
“嗯,白色吧,就是做衣服的那種碎布條,放著看著想是垃圾堆里撿來的。”
“但那根斷指,讓我不由聯想到失蹤的領導,所以我沒多想,直接選擇了報警。”
“后來當地派出所,還有市里的刑警也過來調查,把斷指帶了回去,但是斷指的由來,到現在應該還沒有下落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?”感覺10年前就出現了這種送斷指的方式,而且都是放在冷凍雞肉里,可為什么10年后,又會再一次出現呢?
而且10年前收到斷指的人是村長朱水根,而10年后的今天,收到斷指的卻是網紅張大炮。
難道說,張大炮跟這個朱水根之間,還有這某些微妙的聯系?
顧晨感覺,自己或許真應該好好調查一下兩人的關聯。
想到這里,顧晨繼續追問朱水根:“當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有多少?”
“不多。”朱水根搖搖腦袋,也是一臉無奈:“當初就我們家,還有村里幾個關系要好的人知道。”
想了想,朱水根又道:“哦對了,還有朱紅梅,她當時也在現場,是直接看見我從冷凍雞肉中找出斷指的,所以她也算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