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今天這種天氣,停電就是一種災難。
就連自己待在芙蓉分局的辦公室內,不開空調都像是個火爐。
考慮到桌上玻璃杯中的果汁,或許含有毒物,顧晨示意盧薇薇將玻璃杯連同果汁,一起分開裝進取證袋中,準備拿取市局技術科化驗一下。
同時將那瓶還未喝完的果汁,也同時裝好帶走。
由于對現場并不是很了解,也對藏福生的身份,以及藏福生和張旭昌之間的關系表示懷疑,因此顧晨將執法記錄儀對準了藏福生,直接掏出筆錄本問他:
“我想知道,這是你家對嗎?”
“對。”藏福生此刻如驚弓之鳥,似乎還沒從剛才的緊張氣氛中緩過神來。
顧晨默默點頭,又問:“那你跟張旭昌之間的關系是什么?”
“朋友,我們是很多年的朋友。”藏福生擦擦額頭上的汗珠道。
“下一個問題,他為什么會在你家?”顧晨又問。
藏福生也是嘆息一聲,無奈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,反正,5天前,我準備去外地旅游,就問張旭昌要不要一起?”
“他告訴我,他最近有點事情,還問我能不能把鴻源里的房子借他一住,我估計是想跟朋友在這談事情。”
“這房子我看過了,只有一個臥室開過鋪,難道這套兩室兩廳的房子,只有你一個人住嗎?”盧薇薇快速檢查完房間情況,走過來問道。
藏福生默默點頭:“這是老屋改造的房子,拆掉了我的老屋,然后分到一套兩室兩廳的房子,我平時也很少住在這里,只是偶爾過來住住。”
“好吧。”顧晨聽聞藏福生講述之后,又問:“那么我還想知道,你說張旭昌借你的房子,是想在這里跟朋友談事情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很簡單。”見顧晨并不清楚張旭昌的情況,藏福生索性坦白道:“張旭昌這個人喜歡安靜,不喜歡被人打擾。”
“所以他找朋友談事情,一般都會選擇一個隱秘安靜的地方。”
“而我這個地方,常年就我一個人居住,位置也比較偏僻,用他的話來說,就是很安靜。”
“所以,他以前想跟朋友談一些事情,都會把朋友約到我這里,我一般都會直接把鑰匙交給他。”
頓了頓,臧福生又道:“比較,當初房改的時候,我還需要補交一筆錢,這筆錢還是張旭昌幫我補交的。”
“他告訴我,錢不用換,只是有時候需要來這談事情,我得把房子借給他,然后我就答應了。”
“還有這種事?談事情跑到這里來談?這談的都是些什么事啊?”聽著藏福生的講述,王警官甚至感覺,張旭昌是不是在這里跟人秘密交易之類的。
臧福生害怕跟自己牽扯上,趕緊撇清關系說:“他們具體談些什么,我就不清楚了,畢竟我對張旭昌生意上的事情,從不過問。”
“而且他每次叫了哪些人過來,我也一概不知,只是今天回家,原本以為張旭昌的事情已經談完,可進屋卻發現,他整個人倒在地上,看上去十分痛苦。”
“可我怎么都叫不醒他,后來才發現,張旭昌已經斷氣,所以我才嚇得報警。”
顧晨聞言,也是默默點頭,對著周圍的地磚仔細觀察,隨后又問:“你借個張旭昌屋子的時候,有沒有打掃過房間?比如拖個地什么的?”
“有的。”藏福生默默點頭,趕緊回答:“我一般把房子借給他之前,都會打掃一下,把垃圾清理一下,地板拖一拖,然后才離開的。”
“因為張旭昌也有我家的房門鑰匙,所以我5天前打電話跟他聊天,告訴他我要出去旅游的時候,他只是跟我說起,這幾天或許要借我的房子一用。”
“這怪老頭。”盧薇薇搖搖腦袋,感覺這種行為的確讓人猜不透徹。
可聯想到昨天晚上,自己還跟顧晨在“歸園田居”民宿村落吃飯的時候見過他,可今天就死在這里。
聯想到之前張旭昌還跟人在竹林中有吵架的情況,盧薇薇頓時恍然大悟,趕緊對顧晨道:
“顧師弟,張旭昌的死,莫非跟昨天在竹林中吵架的人有關?”
“或許吧。”顧晨默默點頭,也在思考這個問題。
盧薇薇頓時有些后悔道:“都怪我,要是昨天聽你的話,過去跟張旭昌打聲招呼,或許就能看清他在跟誰吵架了。”
“畢竟昨天晚上大吵一架,今天人就沒了,要說跟那個吵架的人沒有關系,我不信。”
“我也不信。”顧晨也是搖了搖頭,若有所思道:“從目前來看,張旭昌昨天晚上去‘歸園田居’民宿村落,是去跟人討論事情的,可卻大吵一架。”
“那么我可不可以認為,他的死跟‘歸園田居’的人有關呢?而他又是跟誰在這間屋子談事情呢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