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王警官也是伸出三根手指道:“這老太太跟老頭認識不到一個半月,給人花錢借錢都花了小三萬了。”
“那她兒子兒媳不知道這事嗎?”袁莎莎問。
王警官嘿嘿一笑,說道:“怎么會不知道?一個半月后,老太太兒子跟兒媳回家,發現家里多了一個陌生老頭,直接就要做自己的爸爸。”
“而且人家兒子發現這老頭滿嘴油腔滑調,一打聽才知道,認識還不到一個半月,結果連房產都加上了人家老頭的名字。”
“不僅如此,兒媳跟老太太一打聽,才知道小三萬已經花出去了,感覺這事就很詭異。”
“結果人家兒子不干了,直接把這個陌生老頭給趕出家門,為此跟這老太太還大吵一架。”
“而老太太此時也已經被這時髦老頭迷得神魂顛倒,愣是跟兒子兒媳大吵大鬧,說是破壞她的幸福生活。”
“噗!”聽到這里,盧薇薇忍不住憋笑,也是好奇追問:“那后來呢?這時髦老頭到底什么情況?”
“還能什么情況?就是個渣老頭唄。”王警官拿起保溫杯,輕輕抿上一口枸杞茶后,繼續說道:
“后來他兒子暗中調查發現,這老頭不僅跟他媽曖昧,還跟其他社區不少老太太糾纏不休。”
“而老頭本身也沒啥錢,但是卻活得很滋潤,身上穿的,手里花的,基本上都是那些老太太給的錢。”
“哈哈。”聽到這里,盧薇薇實在忍不住,也是笑得前俯后仰,問王警官道:“這種事還真是夠奇葩的,要我說,不是老人變壞了,是壞人變老了。”
“沒錯。”袁莎莎也附和著道:“這老頭沒準年輕時候就是個渣男騙子,喜歡了這種不勞而獲的生活。”
“害!”王警官幽幽的嘆息一聲,也是無奈搖頭:“碰上這茬子事,我也是夠頭疼的,后來那老太太的兒子一看老媽根本不信,說那老頭只愛她一個。”
“愣說自己兒子為了破壞自己的晚年婚姻幸福,不惜編造假話來騙她,已經到了癡狂的境界。”
“后來她兒子實在沒辦法,就專程去我家找我,讓我幫忙解釋情況,可你們猜怎么著?”
“怎么著?”盧薇薇和袁莎莎異口同聲。
王警官右手背拍在左掌上,也是攤開雙手無奈道:“這一調查不知道,原來這老頭跟老太太交往,用的都是假名字,連身份都是假的。”
“之前騙人老太太,自己是歸國華僑,還是大學音樂教授,各種榮譽張口就來,再加上自己能歌善舞,還真就把這些老太太迷得神魂顛倒。”
“后來我也不客氣,直接把那老頭扭到咱警局,幫這幫想要晚年幸福生活的老太太,追回了部分被騙錢財,這事當時在我們警局,還轟動一時呢,不信你們可以問趙局。”
“原來你還干過這種案子?”聽王警官在這吹了半天,盧薇薇忽然有些佩服。
王警也是笑孜孜道:“所以說,對于這種退休的孤寡老太太,手里還有些閑錢的,一般都是這類騙子下手的目標。”
“不然你看,每年那么多被騙的孤寡老人,大多數都是兒女長期不跟自己住在一起,人家騙子,稍微對你送點溫暖,你就得感動的不行,各種高價產品使命的買,這是一個道理。”
話音落下,現場忽然間安靜下來。
有了王警官的警示,顧晨也開始對這幫看望李玉梅的“親朋”產生懷疑。
如果李玉梅手里沒錢,這幫人還會如此熱心腸嗎?估計是不會的。
盧薇薇問顧晨:“顧師弟,你覺得三機修小區的房子值錢嗎?”
顧晨搖頭:“并不值錢,地理位置也很偏僻,而且都是老舊小區,雖然翻新過,但本身價值并不高。”
“如果這些人,單純是為了李玉梅的房產,那最起碼也得李玉梅同意才能轉讓給他人,但親戚是優先可以活得的。”
“那個胖女人應該是她的真侄女吧?畢竟對她很關心的樣子。”盧薇薇說。
顧晨卻是擺手否認:“我看未必,這幫人的真實身份沒有調查出來之前,我感覺誰都不能相信。”
“而且李玉梅還有一個侄子李東,他的幕后雇主到底是誰,我們現在也依然沒有任何進展,也只能寄希望于下一次雇主發布任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