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晨也是深呼一口氣,努力平復下心情。
好在趙國志讓自己參加了許多警局的尋回宣講活動,讓自己有了許多公眾演講的能力。
以至于面對這幫暴徒,自己能夠臨危不懼,穩如泰山。
顧晨甚至感覺有些慶幸。
要知道,當初顧晨可是非常反感市局安排自己去參加這種宣講活動,但是現在看來,關鍵時刻,擁有一套說服力極強的公眾演講,那是可以保命的。
見臺下眾人都沒有做聲,顧晨又道:
“我知道,大家這三年過的很辛苦,但是我大哥巴圖那邊過的更辛苦。”
“巴圖大哥為了復興當年的部落,已經辛苦了整整幾十年,這幾十年的努力,可不能毀在我的手上。”
“所以,這事當年雖然怪我姐,但也怪我,怪我不跟我姐溝通之后,就擅做主張,將大家的交易情況舉報給當地警方,這是我的不對,我在這里,給大家……賠個不是。”
話音落下,顧晨深深的鞠上一躬,以表誠意。
阮旭坤見眾人也沒了之前的嚷嚷,也知道,何文軍這家伙,現在的確跟當初大不一樣。
如果留在自己身邊,或許還能有所幫助。
尤其是現在的武進勇,越來越開始脫離自己的掌控,尤其是現在手底下的不少小弟,都開始成為武進勇的心腹時,阮旭坤也有些開始害怕了。
害怕有一天,自己的地位被不受管束的武進勇取代。
所以,合適的時候,培養另外一個心腹出來,替自己辦事,也可以以此為借口,將一些原本是武進勇的權力,分給這個何文軍。
之前是沒借口,現在是恰到好處。
這樣一來,也可以架空武進勇手里的勢力。
看著現在的何文軍,頗有巴圖的風度,阮旭坤也相信,這幾年,何文軍在巴圖跟何文慧的調教下,也的確進步了不少。
再加上自己最疼愛的妹妹甘亭,一直把何文軍當做自己的男人,培養一個有實力的妹夫替自己大江山,絕對比培養武進勇這個外人要更可靠。
畢竟這年頭,各大勢力的年輕人都蠢蠢欲動,不服前輩的事情時有發生。
而阮旭坤也非常情況,光憑何文軍剛才這一番煽情演講,還是難以服眾。
所以,阮旭坤也是走到顧晨身邊,對著臺下眾多兄弟解釋道:
“他何文軍說,當年的事情已經記不住了,自己也是死里逃生,巴圖也殺過他一次,可以說,現在的何文軍,是重生過一次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話說一半,阮旭坤又扭頭看向身邊的顧晨,繼續說道:“但是何文軍,你的道歉需要誠意。”
“要想讓兄弟們接納你,成為我們團隊中的一員,為今后我們跟巴圖之間的貿易暢通無阻,讓兄弟們過上好日子,這些都是你身上的責任,你明不明白?”
“我明白。”顧晨說。
“不,你不明白。”阮旭坤瞬間否定。
就當眾人一臉疑惑時,阮旭坤又道:“你要是明白,現在就不應該站在這里,而是應該到下邊,給我這些兄弟跪著賠不是。”
“哥!”
一聽哥哥阮旭坤,要讓何文軍給眾人下跪賠禮,臺下的甘亭頓時不干了。
但阮旭坤是個明白人,此時臺下眾人,雖然名義上還認自己為老大,可大部分都挺武進勇的。
這時候,要是何文軍還不能服眾,讓大家心悅誠服的不再打他小命的主意,那何文軍即便待下去,指不定哪天也會被手下人暗算謀殺。
與其這樣,還不如現在趁著大家都心情復雜的同時,趕緊上演一處苦肉計,穩住軍心最為重要。
拍了拍顧晨的肩膀,阮旭坤湊到顧晨耳邊,也是小聲提醒道:
“臺下這幫人,可都想殺你,你如果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,那我也保不了你,你知不知道?”
顧晨聞言,也是小聲問道:“那我該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