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武進勇繼續煽動眾人道:“大家看看,這個何文軍,壓根就不想跪,說那么多漂亮話,全他們是假的。”
“對。”
“假的。”
“根本沒誠意。”
……
很快,在武進勇的煽動下,果然,眾人開始再次將矛頭指向顧晨,感覺顧晨并不想通過考驗,也對當年的事情根本沒有“悔改”之心。
但顧晨卻是舉起雙手,對著眾人壓了壓,說道:“各位兄弟,大家安靜一下好嗎?”
“你想說什么?”一名站在武進勇身邊的壯漢說。
顧晨則是淡淡一笑,這才解釋說道:“我跪這些瓷器碎屑可以,但這是給坤哥面子。”
顧晨下意識的看了眼身后臺上的阮旭坤。
眾人見狀,也都紛紛看向臺上。
而此時此刻,顧晨趁機又道:“我第二次被送到這里來做人質,我姐何文慧跟坤哥交易的時候,雙方趁機答應過,不會傷害我分毫,一根汗毛都不行。”
“所以今天,即便我不跪又如何?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,那么坤哥作為人質壓在我大哥巴圖那邊的妹妹,估計也不會好過。”
“因為我姐何文慧,跟我商量過,每過幾天就要通一次電話,但凡知道我在這里收到一丁點傷害,那都不會放過坤哥的妹妹。”
扭頭環顧四周,顧晨也是淡淡一笑,繼續說道:
“別看你們現在在這吆喝得大聲,但是你們有一個人為坤哥設身處地想過嗎?傷害我,就是傷害坤哥作為人質,壓在巴圖那里的妹妹。”
“坤哥為了大家的生計,跟我大哥巴圖再次做起了生意,讓大家有口飯吃,可你們端起碗吃飯,放下碗就開始讓坤哥陷入兩難局面,要讓坤哥的妹妹收到傷害。”
對著眾人面甩了甩手指,顧晨學著趙國志責罵下屬時的動作,大聲呵斥道:
“我看你們一個個,都是別有用心,巴不得坤哥的妹妹被我大哥巴圖折磨致死,你們就是想讓坤哥痛失親人。”
“就你們這幫貨色,還有什么臉面跟坤哥稱兄道弟,你們配嗎?不配!”
話音落下,現場忽然間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相互看看彼此,似乎一時間也陷入矛盾。
就連站在臺上的阮旭坤,頓時都被這個何文軍的口才弄得一臉驚詫。
可見這家伙,竟然還會替自己著想,這是自己之前沒有想到的。
但想起自己還被扣為人質,壓在巴圖那邊同父異母的妹妹耀玲,阮旭坤頓時又于心不忍。
要是這個何文軍受到傷害,又把在這里的遭遇告知給何文慧,那自己的妹妹耀玲,在那頭估計要受不少苦頭。
思前想后,感覺自己再不出手制止,恐怕這生意也難以繼續維持。
“夠了。”長嘆一聲,阮旭坤也是無奈說道:“何文軍剛才說的對,他沒必要跪在瓷器碎屑上。”
“你們強人所難,那就是傷害我妹妹耀玲,我妹妹耀玲為了大家的生意能夠繼續,已經犧牲了太多。”
“你們要是這樣胡來,那就是寒我的心。”
面對阮旭坤的突然憤怒,臺下眾人即便對面前這個何文軍又再多憤怒,可想想被巴圖扣為人質的阮耀玲,大家頓時又有些于心不忍。
所有人相互看看彼此,小聲議論,都開始動搖起來。
武進勇見狀,頓時大為惱怒。
原本是要讓何文軍吃點苦頭,現在反而被何文軍這么一通說教,反而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。
要是顧晨不跪這些瓷器碎屑,那么自己臉面何存?
可要是顧晨跪這些瓷器碎屑,傷了腳,把狀告到巴圖那邊,那阮旭坤的妹妹耀玲,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。
這樣一來,得罪的也是阮旭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