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知道,你們做的這些生意,會害死多少人?這些人也有家人,也有妻兒和父母。”
“你只想過自己,你想過別人嗎?同樣都是人,你對得起那些被你們害慘的家庭嗎?”
“嗚嗚!”
聽著顧晨的一頓訓斥,原本就有些膽小的洛東,此刻痛哭流涕。
雙腿竟然開始緩緩彎曲,到最后,竟然直接跪在了顧晨跟前,語帶哽咽著說:
“顧晨兄弟,顧晨警官,我的事情你也是了解的,我也是沒辦法。”
“在東南亞,欠上一筆債務還不清,那可能是要斷手斷腳的,是阮旭坤幫了我,他是我的恩人。”
“但他卻害了更多的人,這又怎么說?”顧晨也是反駁著道:“你這只是狹隘的報恩。”
“阮旭坤本身就是在犯罪,你跟著他,就是他的幫兇,這點就是事實,擺在你面前,難道你還不清楚嗎?”
見洛東此刻托槍的雙手,也無力對顧晨造成太大的威脅。
顧晨嘗試著往前走上兩步。
而發現顧晨在接近自己,洛東猶如驚弓之鳥,立馬又再次舉起手槍,將槍口對準顧晨:“你別過來。”
“洛東,你是逃不掉的,跟我走,我會把你在阮旭坤集團干的事情,跟警方說清楚。”
“你只要老實交代阮旭坤集團的犯罪證據,加上你只是在幫阮旭坤開船,完全可以從輕處罰,相信我。”
顧晨面對這個曾經的“盟友”洛東,也是百般勸說。
畢竟,洛東對于阮旭坤集團來說,的確只是個開船的。
顧晨也曾經跟洛東掏心掏肺的聊過他的家人,對于洛東家庭困難的情況,也是了如指掌。
因此顧晨斷定洛東不敢開槍,只是內心無比矛盾,不知該如何做出抉擇。
所以顧晨在一番良苦用心的勸說下,也是緩緩接近洛東。
直到將洛東的槍口移開,將洛東的手槍收繳,顧晨這才長舒一口重氣,感覺威脅已經解除。
看著洛東依舊跪在地上痛哭不已,顧晨瞥了眼身邊被洛東打暈的甘亭,又從甘亭的身邊,將自己那把手槍撿起,放入戰術背心的扣帶中。
退回到艙門位置,顧晨轉動艙門鐵栓。
隨著“咔嗒”一聲響,這扇防彈艙門,瞬間被顧晨解鎖。
外頭的海警隊員,立馬齊心協力,將艙門推來。
這才從顧晨的左右兩側突擊進來,三下五除二,將跪在地上的洛東就地制服。
“顧隊,你沒事吧?”一名剛才和顧晨搭檔搜查的海警隊員說。
顧晨擺了擺手,也是長舒一口重氣道:“這艘漁船上,最后兩個漏網之魚,都在這里了。”
“顧隊辛苦了,你有沒有受傷?”又一名突擊隊員說。
顧晨笑著搖搖腦袋:“沒有。”
“把他們兩個帶上夾板。”一名負責帶隊的小隊長說。
隨著顧晨讓出一個身位,阮甘亭被兩名突擊隊員,左右架著胳膊,直接被帶出船艙。
而船長洛東,此時也被雙手反拷,在兩名警員的反扭下,帶到了艙門位置。
然后就在洛東即將被帶上夾板的瞬間,洛東突然掙扎了一下,扭頭看著顧晨道:
“顧警官,你說過要給我澄清的?我什么都交代,你一定要給我將功補過的機會啊。”
“沒問題,只要你老實交代,我會如實上報。”顧晨也是答應著說。
隨著一名警員用力一推,洛東被帶上了船艙。
一名負責搜索的小隊長,此時也是湊到顧晨的身邊,不由豎起大拇指道:“顧隊,你還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