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能讓我的公司生存下去,我公司的那些員工,都能保住工作,我是無所謂的。”
“我甚至向不少兄弟公司提出,我可以讓出股份,但只要這些員工都能夠保住工作,不至于公司破產之后就面臨事業,我是可以拉下臉面。”
搖搖腦袋,周文才也是頗為無奈:“可能是我過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,幾乎是所有曾經的合作伙伴,都委婉拒絕,有的甚至還落井下石。”
“那你最后怎么辦?只能去找周嘉佑?”由于之前周文才說過這些,因此在顧晨看來,這也只能是下下策。
周文才默默點頭,主動承認道:“沒錯,我被所有合作伙伴委婉拒絕,我知道,我的公司可能要完了。”
“這個時候,我愛人汪海霞勸我說,去找周嘉佑試試,我當時一聽就怒了,差點還打了她。”
“可我愛人汪海霞說,人挪死,樹挪活,只要能生存下去,面子值幾個錢?”
“如果骨氣能值錢,那為什么我的公司還會破產?”
重重的嘆息一聲,周文才努力平復下自己的心情,也是無可奈何道:“我沒辦法呀,我能怎么辦?”
“所以,只能硬著頭皮,答應了我愛人汪海霞的提議,去找正南集團的周嘉佑。”
“所以你就是在周嘉佑的房間內,發現了你送給愛人汪海霞的那張書簽?”顧晨問。
周文才輕笑兩聲,也是點頭嗯道:“沒錯,我被安排進了周嘉佑的辦公室。”
“那時候的周嘉佑,還沒有退居二線,他依然是正南集團的一把手。”
“因此,只要他周嘉佑點頭,我的公司有很大可能重新復活。”
“但可能命運跟我開了個玩笑,當我被周嘉佑的秘書,帶進了他的辦公室后,我發現,他的辦公桌上,一本筆記本里,似乎夾著一個熟悉的東西。”
“這東西我看著眼熟,就走過去一瞧,并隨時將這玩意兒抽出,結果卻發現,這正是我當年送給愛人汪海霞的定情信物。”
“那段時間,我愛人汪海霞說書簽弄丟了,怎么找也找不著,可這張書簽,卻奇跡般的出現在了周嘉佑的辦公室,我……”
話音落下,周文才似乎心里憋屈,話到嘴邊,卻又咽了回去。
“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再求周嘉佑?而那場會面,也最終不歡而散?”顧晨直接接話問。
周文才眼含淚水,也是默默點頭:“沒錯,我并沒有向周嘉佑祈求,我只是在周嘉佑出現的時候,拿出那張我親手制作的海霞書簽,質問周嘉佑,這書簽是哪來的?”
“因為,這張書簽,一直都是被我愛人汪海霞默默保存,是不可能弄丟的。”
“畢竟家中也沒進過盜賊,可偏偏,這張具有紀念意義的書簽,也是我跟愛人汪海霞的定情信物,卻離奇的出現在周嘉佑的辦公室里。”
“還被他當作戰利品,夾在自己的筆記本中,這對我來說,是莫大的恥辱。”
重重的嘆息一聲,周文才無比悲憤道:“老天爺真是跟我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,我成了徹徹底底的輸家。”
“你們說,我能向這個欺負過我愛人的混賬東西祈求幫助嗎?”
“不能。”盧薇薇搖頭說。
“當然不能,哪怕我周文才流浪街頭,我也絕不祈求。”
周文才此刻抓狂的不行,似乎完全陷入到一種瘋狂的狀態。
但同時也讓大家清楚,周文才為什么會在公司倒閉之后,從此消失在人們的視野當中。
畢竟這種恥辱,幾乎所有人都不可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