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初韻心中絕望。
如果有人告訴她“最后一次”這種東西叫fg,不能隨便立的,她一定不會來。
能想到孟觀不會參與霍琭之戰,怎么都想不出陸行舟還有什么力量可用,可卻沒想到恰恰是自己的出現使得孟觀再度參與,這份力量從來就在。
世事是根據情況的變化而變化的,沒有本來不會出手就必須不會出手,這是初出茅廬的小妖女付出被擒的慘痛代價領悟的道理,可小妖女不知道自己這個領悟還有沒有命用了。
要穴剛剛被封,阿糯就興沖沖地掏出麻繩把她綁了個結結實實,順便抓了個麻薯塞進她嘴里。
裴初韻恨恨地一口吃了麻薯,瞪著阿糯沒說話。
羞辱人也不是這么羞辱的吧,拿麻薯就想堵嘴,拿我當什么了?
阿糯道:“姐姐你誤會了,我是請你吃東西,餓了吧?”
裴初韻嘴巴一動一動地吃著東西,“哼”地一聲視死如歸地偏過腦袋。
那邊陸行舟封了她的穴,卻沒有繼續搭理她,第一件事是一把將地上打滾的霍琭抓了起來,一拳轟在他胸口。
“喀拉拉”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,霍琭痛苦地瞪大了眼睛,渾身骨骼盡碎,丹田破碎,眼見廢了。
“四哥就這啊?”陸行舟笑瞇瞇地拍著他的臉:“欺負小孩的時候很了不起,打起成年人怎么就拉了?”
霍琭滿嘴是血,恨恨地盯著他,含糊不清:“你……不怕……父親……”
“喲……”陸行舟再度一巴掌抽他臉上,抽掉了兩顆牙:“先顧好你自己吧。”
霍琭痛得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。
上方林叔發現下面的劇變,瘋狂震開景戈直奔而下,卻已經來不及了。
孟觀擒獲邪嬰,一手隔開林叔。周遭郡守衛隊影影綽綽,將此地團團包圍:“林先生且慢發瘋,你與霍琭勾結魔修,萬眾為證,還是到大牢慢慢分說吧。”
霍琭至今沒法說話,林叔瞪大了眼睛,怒道:“我們壓根不認識這個魔修女人!”
“所以嬰鬼也和你們沒關系?”
林叔張了張嘴,竟無法回答。
現在否認容易,可嬰鬼已經被擒,一旦搜魂那就什么都暴露了,至少霍琭指使嬰鬼殺陸行舟這事板上釘釘。
孟觀冷笑:“都給我帶走!陛下御前,本官要好生問問霍太師,怎么教的子孫!”
陸行舟笑瞇瞇地在霍琭身上搜了一圈,最后摘了他的戒指,把癱軟的霍琭丟給了孟觀:“戰利品歸我,沒問題吧?”
孟觀深深看了他一眼:“先生別急著走,本官還有事與陸先生相談。”
陸行舟笑道:“我本來就有事走不了啊,郡守安排個住處?”
孟觀神色古怪地看了裴初韻一眼,理論上這種魔修他也要帶走,但此時此刻誰都知道陸行舟要“享用戰利品”,傻子才為了這種事和他爭,便微微笑道:“我留個護衛,帶陸先生安排靜室。不過陸先生可要悠著點,姹女合歡宗的女子不是那么好享用的……可別到本官要找先生的時候,先生人沒了……”
“咳,郡守大人放心……”
霍琭、影子、林叔,以及交戰之中半點忙都沒能幫上的那些下三品護衛,盡數被捕,押入大牢。
景戈落在陸行舟面前,神色復雜:“還真是幫你打霍琭就能再見嬰鬼。還好老子信你,沒有打賭,否則褲衩子都沒了。”
陸行舟莞爾:“景兄日后什么打算?”
“你是不是想忽悠我加入天行劍宗?”
“不瞞景兄,確實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算了,我背著通緝身份,對你們不利……再說我也不想坐困一地,只為修行,非我所愿。”
陸行舟點點頭,并不強求,拱手道:“那就祝景兄行遍天下,得償己道。今后江湖之中或可再遇,到時候再請景兄喝酒。”
景戈哈哈大笑:“到時候是我請你喝酒。后會有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