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槽!
參謀和文書兩人冷汗“唰”的一下就下來了。
香蕉個巴拉的,怎么這么不禁夸?
而前方,中年壯漢黑著的臉倒是緩緩恢復正常。
他緩緩脫下身上海白色的兩杠四星軍裝,親自為祁諱披上。
沒別的意思,就是怕咱們的小戰士著涼。
一旁的文書使了個眼色,參謀很快會意,悄悄退入黑暗中,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打電話。
……
叮鈴鈴鈴
刺耳的鈴聲將王鴻吵醒,王鴻一個激靈,猛然翻身而起,一把抄起電話。
“喂?”
“王鴻班長?”
“誒,連長,是我!”王鴻一個立正,鏗鏘有力的回答道。
“你睡了嗎?”
“報告,還沒有!”
“你還沒睡?”電話那頭,連長咬牙切齒:“你的哨兵都睡了,你居然還沒睡?!”
唰!
王鴻渾身一個激靈,只覺得頭發都豎起來了。
“連……連長……”
“你別叫我連長,您才是我的連長!”
“一分鐘,給我滾出來!”
“是!”
……
深夜。
祁諱心有所感,晃了晃僵硬的肩膀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然后……然后他就發現了不對!
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軍裝,軍銜二毛四,身邊還站著個年齡不小的壯漢。
個頭比自己高出一點,橫截面也粗了一圈。
在崗哨周圍,還站著中年漢子,他們身形板正,不茍言笑,正在站軍姿。
看得出來,他們也在站崗。
而且和祁諱一樣,他們身上各自披著一件二毛四的軍裝。
有點奇怪的是,披著的軍裝里,是二毛三的軍服。
頗有幾分怪異。
這是升官了?可升官了為什么這副樣子?
在祁諱身旁,是個沒有軍銜的中年壯漢。
看起來和藹可親。
崗哨前方,幾個一毛三,一毛二,一毛一的大漢正在哼哧哼哧做著俯臥撐,地上的汗水都濕成了一灘。
“三百零四,三百零五,三百零六……”
聲音短促,呼吸沉重,聽得出來,從甲狀腺到前列腺,這幾人沒一處不在用力。
遠處,王鴻和兩個一毛一的壯漢正在圍著營地跑圈,速度還不慢,跟背后有狗追似的。
而在他腳下,煙頭有點多,不知道誰抽的。
“小同志,你醒了?”中年壯漢一臉和藹,親切又溫和。
“咳……領導你好。”祁諱握拳輕咳,抬手打了個招呼。
他大概明白啥情況了,我軍特有的夜間授勛,被他給遇上了。
以前在陸軍訓練的時候,指導員跟他提到過。
他祁某人現在是站崗有功,授大校銜!
幸好他不是真正的士兵,不然當場得被嚇得腿軟。
“第一次站崗嗎?”中年壯漢笑呵呵問道。
“嗯,第一次。”祁諱強作鎮定,這時候不能虛,要把事情說清楚。
反正他不是軍隊系統的人,要罰,也罰不到他頭上。
“今天的訓練怎么樣?累嗎?”中年壯漢跟聊家常似的,笑呵呵的問著。
“還行,也不算累,比陸軍差遠了,就是不太適應。”祁諱笑道,不動聲色透露自己的身份。
“嗯?”中年壯漢目光一凝,比陸軍差遠了?
這話他可不愛聽!
“什么比陸軍差遠了?”
“訓練啊。”祁諱笑道:“陸戰旅的訓練也就一些武裝泅渡,海邊扛木頭,沙灘俯臥撐而已,小意思。”
“這些我在陸軍那邊都練過,還以為這邊能有什么新東西呢。”
崗哨前方,幾個一毛三,一毛二,一毛一的瞪著眼,都快哭出來了。
大哥,我求求你別說了!
要說你說點別的,別老提陸軍啊!
陸軍是你家啊?!提他們對你有啥好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