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解釋。
可沈輕已經扭頭去了床榻邊上,這時候戰澈突然睜開了眼睛,迷迷糊糊中,他看清楚了沈輕的樣子。
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。
方才做了一場夢,夢見他被許多人圍著,他想從人群里找到沈輕,可是不管他怎么找,就是找不到沈輕的影子。
所以他一把用力握住了沈輕的小手,慢慢把臉貼在了她的手掌心里,像個孩子一樣委屈地喊著她的名字。
“輕兒……是你嗎?”
“方才我做夢,怎么都找不到你……”
他的唇瓣也貼在了她的掌心上,像個討要糖果的小孩子。
“輕兒,你不會離開我?對不對?”
他不知道帳篷里還有其他人,說出來的話也格外的柔情似水。
沈輕急忙干咳了一聲,“王爺……有人在!”
這樣的動作,讓蘇黎嫉妒的眼里直冒火,她實在不明白,沈輕究竟有什么好?能把戰澈迷成這樣?
李犇他們眼看著戰澈已經醒來了,他立刻高聲道,“走走走,都退下!”
眾人趕緊識趣地退了出去。
蘇黎還不甘心地站在原地。
沈輕也不理睬她,只是當著她的面,輕輕捧著戰澈的手背,溫柔地親了一口。
“王爺放心,不管發生什么事情,輕兒都不會離開你……”
蘇黎一張臉瞬間漆黑,她扭頭轉身離開了營帳。
王太醫在一旁干咳了一聲,拱手道,“既然王爺已無大礙,那老夫先回去了。”
“不過,老夫有個不情之請,不知道王妃可愿意聽老夫說完?”
沈輕望向王太醫,“您老請說。”
王太醫捋了捋山羊胡,“這個……老夫其實想知道,王爺究竟中了何種毒?不知王妃可否讓老夫見識見識?”
這個問題沈輕倒也不瞞著,直接跟王太醫說,“是石化毒,您可聽過?”
一聽“石化毒”三個字,王太醫的瞳孔瞬間地震。
他自然知道這種毒藥,這種毒藥曾在百毒傳記里提到過,說中了此毒的人,口不能言,四肢不能動,最終渾身僵硬,四肢潰爛而死。
最重要的是,百毒傳記里還提過,此毒除了下毒之人的解藥,其他人根本無解。
沈輕居然能解開?
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,書中還記載了,此毒只能通過細如發絲的毒針,用內力神不知鬼不覺地刺入人的皮肉之中,毒性才能發散的快。
沈輕居然能找到細如發絲的毒針?
簡直太讓他震驚了!
王太醫活了大半輩子,還從未見過細如發絲的毒針,他忍不住拱手道。
“王妃,老夫還有個不情之請……不知王妃可否讓老夫看看那細如發絲的毒針?老夫只在書中見過,卻從未親眼得見……”
“您老若是想看,那便去看,就在桌上的水碗里!”
沈輕指了指帳篷里戰澈的書案!
書案上放著一個碗,碗里有清水,而清水里,漂浮著幾根如同發絲一般的細針,甚至比頭發絲還要細,若不細看,根本發現不了。
就這樣的毒針,沈輕居然找到了?
剎那間,王太醫對沈輕佩服的五體投地,他當了大半輩子的太醫了,這一刻,他是真服了。
他突然雙手抱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