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棧內。
陳長生和邢沐陽相對而坐。
邢沐陽一手捏著酒杯,一手提著酒壺,一杯一杯地往嘴里倒。
“道友,剛剛真是謝謝你了。”
陳長生笑道:“我們有一番因果,這般我便算是還因報果了。”
陳長生現在對因果一說極為重視。
人若助他,他便助之。
人若害他,他便殺之。
些許看似微不足道的因果聯系,或許就會在未來的某一刻變作阻攔修為進境的絆腳石。
“哦?”
聽到陳長生的理由,邢沐陽顯得極為驚訝。
“我觀道友頗為眼熟,可惜在下有目無珠,認不得道友身份……”
陳長生哈哈一笑,將尋金鼠取出,放在桌子上。
“邢道友,你可認得這個?”
邢沐陽一見,驚訝到:“這不就是我們靈獸宗的尋金鼠嗎?”
陳長生笑道:“這尋金鼠,便是你送我的。”
于是,陳長生將兩人的一番因果交集講了出來。
邢沐陽更加不可置信了,昔日普普通通的煉氣修士,短短六年,居然成為了能夠威震四方的大修士。
對于筑基修士,六年時間能干什么?
那是個很短的時間。
短到邢沐陽日夜被玲瓏姑娘采補,都沒有將修為跌落下筑基后期。
陳長生自是知道他心里的疑惑,道:
“那日我本就距離煉氣圓滿不遠,回宗后,魔修入侵,我便早早突破了筑基。”
“至于今日展露的威勢。”
他淡淡一笑。
“些許秘法罷了,有名無實,不足掛齒。”
聽著陳長生的說辭,邢沐陽瞬間便相信了八九分。
反正比“一個煉氣小修,用六年時間,便達到堪比金丹真人的水平”要可信的多。
不過,他還是很敏銳地注意到陳長生話里的一個詞。
“魔修入侵?這是什么東西?”
被邢沐陽問到這個話題,陳長生也是一怔。
“前些年梁國被宋國的魔修入侵了,你不知道嗎?”
邢沐陽慌忙地抓了抓頭發,訕訕道:
“這些年我一直把時間耗在玲瓏姑娘身上……”
陳長生不禁皺眉。
“邢道友,不是我說你,這玲瓏姑娘,實非良配啊。”
邢沐陽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我又何嘗不知,只是難以自拔。”
“陳道友,你有所不知,那年我初來紫楓仙城,伶仃一人,舉目無親,那時玲瓏姑娘還是……”
“唉,這是近些年,她變了。”
不是她變了,只是你沒錢了。
陳長生嘆了口氣。
“那玲瓏姑娘修有魅術,你著了她的道。”
邢沐陽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,隨后又被無奈取代。
“我也想擺脫,可每次看到她,就不由自主。”
陳長生沉思片刻后說道:
“你若是真心想要擺脫玲瓏姑娘,我倒是有一計,或許可以試試。”
邢沐陽眼睛一亮,連忙問道:
“什么方法?”
“你且等著便是,兩日后,你再來此找我。”
看著陳長生似笑非笑的樣子,邢沐陽心里莫名地有些發虛。
……
兩日后。
陳長生又去往先前預定過太陰精華的五大商會。
五大商會果然不負所托。
又讓陳長生以五千靈石一份的價格,買到了四十份太陰精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