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盟的一聲驚叫,把我從噩夢中拖回到了現實的恐慌中,難道血尸禁婆帶著粽子從鬼域直接沖到我這鋪子里來了?!我一轱轆從地鋪上爬了起來,邊跑向王盟邊拔出匕首,大聲喊道:“怎么了?!出什么事了?”胖子也緊跟在我后頭沖了過去,手里握著黑金匕首。
我來到王盟身邊時,就知道并沒有什么打到這里來,只見王盟和那搞技術的哥們手指著屏幕中的一個視頻畫面。雖然已經是中午,但三樓那間房子里的窗簾還是拉著的,透出外面的暗光。有人正在從墓道入口走上來,已經上來的三個人竟然都沒有了胳膊,剩下的半截手臂無力的蕩在雙肩下,但奇怪的是他們似乎都沒有氣氛和惋惜之情,只是默默的忍受著走了上來。在走上來的第四個人之后,就再也沒有人了。而且他們竟然關閉了入口,甚至放回了紅木茶幾,才開始對那四人進行急救包扎。
難道說下面已經沒有人了?二十來個人只活下了四個斷臂的!而這四個人的雙臂似乎也不是偶然斷掉的,唉,不管怎么說,他們的任務應該是有了一定的效果,否則就
不是默默地走上來,而是沒命的逃上來了。
房間里的七個人稍事休息,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,所有監控區域內重歸平靜,就像一幅幅靜止畫面。一個小時后,依舊如此,期間連一只鳥或一只老鼠都沒出現過,真如鬼域一般。
監控還會持續一段時間,但是我要兌現胖子的壓驚大餐,拿上手機,我跟胖子一起來到了樓外樓。
我跟胖子在靠窗的桌子坐下,點了酒菜。記得上一次坐在這里,是在不到一年之前與悶油瓶送別。窗外的西湖還是這個樣子,甚至連天空的顏色也差不多。那頓飯吃的沒有什么味道,心事重重。
今天雖然不是急著為誰道別,但我同樣心神不寧,總擔心手機預警信號回響,眼睛一直看著電視里的新聞,生怕報出什么不好的消息。胖子有點兒不滿意的對我說:“天真,拜托別這么心不在焉!你這樣緊張兮兮的吃飯,龍井蝦仁會變得還不如方便面。給你個粽子,你也當叫花雞吃了。”
“我靠,你這樣比喻我才真的沒胃口了呢!”我把視線從電視移向了胖子。
胖子繼續道:“至于下面那事兒,反正人和尸都盡力了,上面的人就聽天命吧!小哥那邊,你想了也快一年了,過幾天咱提前九年去看他,希望別嚇著他。咱們也給他來回措手不及,看看他平時都在干啥呢!哈哈哈!”胖子惡略得大笑著。
我心想胖子這笑得也太不純潔了,就好像他馬上要去鬧洞房似的,我那么一件嚴肅的掛心事兒,到他那兒都快變成娛樂項目了!怪不得心寬體胖。
沒多久菜就上來了,胖子看著我依舊嚴肅的眼神,加了一筷子菜放到我碗里,說:“為了小哥的幸福,你也要吃好這頓飯,來!”
這沒頭沒腦的一句真讓我有點兒哭笑不得,“靠,悶油瓶的幸福跟我吃這頓飯有什么關系?!你也扯點兒有意思的啊!”
胖子很認真的解釋道:“當然有意思,你要是這頓樓外樓吃的沒滋味,臨行前咱還要來一次。你現在就吃得有滋有味,便省了下一頓的時間。操活尸的心也放下來了,咱立馬就可以啟程,這還不是為了小哥的幸福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