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屋里簡單到真的像停尸間,黑暗陰森封閉。蓋得被子也是雙層布而已,反正也不脫衣服,倒無所謂。可是我
躺下后,就想起了悶油瓶說的有人尾隨,還有來時山路上那一瞬間的奇怪燈光,對了,鬼璽,這里除了人名就它最重要。于是我把裝鬼璽的包拿過來,塞到被子里貼身放好,這才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。
安靜中不知過了多久,我應該是睡著了,似乎開始做夢,有一個人把手伸進我的被子,“靠,搞什么?把手伸進我一純爺們兒的被子!誰啊?”夢里還有如此感覺,裝鬼璽的包也出現在夢里,原來那只手是沖著鬼璽來的,是鬼璽讓我做的夢?
“不對啊,這只手要把裝鬼璽的包拿走!”我才反應了過來,狗屁做夢,是真有人要偷鬼璽,我大叫一聲“誰?”坐起身子就去抓那包,可是只抓住一點兒邊,根本使不上勁,被那人一拽就奪走了。然后我就感覺他已經跳上了床板,是要破窗而逃吧!可就在他躍出的一瞬間,我就感到面前一陣寒意劈過,許多液體飛濺在我臉上。那人慘叫一聲還是撞破了木窗,竄到后院里去了。劈了一刀的自然是悶油瓶,他緊隨其后,古刀在出窗時挽了很大一個刀花,護著身子撲出窗口。
悶油瓶追出后,沒有傳來打斗的聲音,我就探出頭去
查看后院內的情形。后院里堆滿了雜物,好像是為廚房做準備工作的地方,有柴火、墩子、大水缸、還有一個長方形的大水槽。手電光劃過墻頭,有很多血跡在上面,我厭惡的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跡。看來他們追出去了,后院里一個人都沒有。
這破院子有什么稀奇,還不讓我們去,偷你東西不成?最顯眼的是中間那個大大的長方形水槽,估計洗碗、洗野雞、洗菜都是在這里面,講究不了。可我突然發現還不止這些,這東西我很熟悉啊,竟然是一個石棺材!“靠!還好今天沒在這里吃‘野味’,誰知道是什么野味?!”
胖子聽了好奇,追問我,我便跟他形容了那個石棺材僅有的一些特點。胖子聽完不肖道:“切,普通貨色。看來這幫人也不消停,只是干嘛要把那么重的石棺扛回來?還是真需要這么個水槽?別說這家人不知道這是個棺材!”
我道:“可能嗎?沒聽她不讓你去后院看嘛!”
“哼,倒胃口,現在我連對面那家的酒都不想喝了!”胖子往地上啐了一口。
過了一會,悶油瓶從窗戶竄了進來。我問他如何,悶
油瓶搖頭道:“被他跑了,退路策劃的很周詳。”
我心想能在悶油瓶手底下帶傷跑掉,那可不是有一兩把刷子!但還是安慰悶油瓶道:“不要緊,好在鬼璽沒丟,他還留下了一條胳膊,我們也沒人員傷亡。”
我能聽見悶油瓶輕輕地嘆了口氣,然后躺回他自己的床上去了。悶油瓶剛躺下,門就被人推開,我和胖子還有二子都沖了過去。結果走進來的是大丫,“你們在下面鬧騰什么呢?!”
胖子不客氣地回道:“你們這是黑店啊?竟然有人來偷東西,還好被我們打跑了,你說怎么回事?”
大丫一驚,尷尬道:“對不起,這我怎么會知道,不可能,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,怎么會是黑店?東西丟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