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坐在石臺階上向后仰靠,完全已經累癱了,“小哥,這回,我這神膘,可是替你這神行太保,當了回,救世先鋒!”
我說:“行了,大家都知道,你好好喘氣吧。”
“情勢所限,你還算可以。”這已經是悶油瓶能給胖子的最高榮譽了!
“悶油瓶,你剛才說的‘尸香蟲’就是這東西的名字吧?”我追問道。
“那些棺材內的尸體都是用來培養這蟲的,只因它們沒有天敵,唯獨只怕一種特殊配制的香,所以被叫做‘尸香蟲’。這種蟲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叮咬活人,被叮咬者當場不會身亡,但會在離去之后的第一個夜晚才發病,飲食不進、神經錯亂。所以在這條路上沒有留下任何尸骨。”悶油瓶如數家珍的說道,我心想這玩意兒該不會是你培養的吧。
刀刀問悶油瓶:“小哥,那我奶奶說的那些奇怪名字,和后來反復說的‘它快來了,它快來了!’是怎么回事
?”
悶油瓶答道:“那可能是一種記憶移植,或感應造成的。”
“可是我奶奶進出這里都點香了呀?!”刀刀冤枉的問著。
我在剛才其實就發現了這個問題,于是答道:“小刀,我想可能是這樣的。你奶奶只是在木棚里點燃香火,并沒有帶著點著的香走。可是這里有風,而且會變換風向,山里的天氣就像小孩子的臉哭笑不定。只有當風向朝著要走的方向才是安全的,而如果逆風或是沒風都會出問題。你奶奶也許是在兩次經過中,有一次忘記了看風向,或是中途風向變了,于是......可問題是,為何你沒有被‘尸香蟲’咬?”
刀刀可憐兮兮的看著我,想了半天,還是搖頭說:“我也不知道。難道我有什么......?”
我又問她:“你記不記得兩次經過時,有什么不同,或特別的事情發生?”
這次刀刀很快就想到了,“對了,那時候我還小,回來的路上,我太累了還扭傷了腳,所以是奶奶背著我下山
。過那段棺材峽的時候,我的腳根本就沒有落地!”可這時,她的神情變得痛苦起來,“一定是因為這樣,奶奶才忘了注意風向!是我害了奶奶,是我害了奶奶啊!”
我正色道:“是你奶奶救了你!不是你害了你奶奶!”
刀刀暫時被我的話壓住,硬忍著情緒,懇切地問我:“那我奶奶現在還有救嗎?”
我從包里掏出一個密封袋,然后戴上橡膠手套,蹲下快速地捏了幾只“尸香蟲”裝進密封塑料袋,并立刻封住保險口。將這份“尸香蟲”樣本交給刀刀時,我很客觀的對她說:“把這個收好,回去以后,我們會為你介紹一位這方面的專家,對癥治療,應該還有希望。”
“嗯!”刀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