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不了任何隱藏主墓室的痕跡,現在必須下水了!
悶油瓶解開左手那隨便綁了兩下的繃帶,一道寒光,鮮血又迅速流淌了下來,慢慢地滲入地上的破衣布內。我也拔出匕首,狠狠心,在自己的手掌上割了一刀,鉆心的疼痛立時傳來,我不禁渾身一陣顫抖,看著翻開的皮肉中流出大量鮮血,我竟有了一種奇特的釋放感,好像有什么要從里面鉆出來一樣。
胖子的聲音傳來,“哎,山寨寶血也別浪費啊!滴準點兒!”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神了,有一些血滴在了布料以外的地面上。這些血順著之前的水跡流向水面,還有一些被吸入了巖石,突然,我們發覺附近的水中一陣異動,這種異動是隨著我的血流向水里,而向外擴散的。
胖子奇道:“嘖嘖,沒想到天真寶血在這里還挺吃香,威力爆猛,不愧是和終......哦,呵呵,這下我的左腳也有保障了!”
我苦笑一聲,微微搖頭,繼續專心染我的布。
過了一會兒,悶油瓶掌心的傷口血液凝固,他又用刀輕輕一按,口子便開了。我心想,還好不用他一個人來染所有的布,否則這掌心的皮肉就爛了。
終于染出了足夠多的血布,我和悶油瓶這回都好好的上了藥,仔細包扎。
各人分了血布,把腳、腳腕到小腿包裹嚴實。布上的血也基本凝固了,我們決定立刻下水挺進,就不信這里沒有主墓室了,難不成還是個疑冢?運氣沒那么差吧?!
悶油瓶開路,我殿后。下水以后,我踩著腳下一層層的圓滑骷髏頭,看著很多透明的東西從骷髏的眼洞、鼻洞、牙縫里爬出去逃走,腳下難以站穩是其次,心里膈應才是主要的。
一路淌過去,看到無數的“水尸蠱”都望風而逃,二子才稍稍安心了些,可是也不禁后怕,這許多詭異可怕的“水尸蠱”,要不是悶油瓶這個方法,站在現在這個位置恐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,都變成水尸蠱窩窩了。
不過我并沒有在水里看見頭部以外的人骨,說明這些“水尸蠱”第一次遇見活人想飽餐一頓,就倒霉的碰上了悶油瓶和我這種人。
悶油瓶一路用刀尖插向水下,想探出些蹊蹺。就這樣一直走過中心點,又走到對面的石壁跟前,什么收獲也沒有。這里四周的石壁是我們在岸上沒法用手電照見的,也
不可能在短暫的照明彈中遠距離看清,只知道沒有明顯的入口痕跡。所以必須近距離的,再全部仔細排查過每一寸墻面。
悶油瓶是用手指摸著巖壁上的每一個細節,以尋找可能的機關。而我只是用眼睛看,這里的巖壁上終于有了簡單的石刻。石刻內容非常單一,全部都是許許多多無頭的人跪在地上,場面相當慘烈而恐怖。看了一會,我就不想再去細看這些鬼畫符一樣的鬧心玩意兒。
但是一旁的胖子卻看得津津有味,嘴里還不時發出“嘖嘖!咦?嘿!”的聲音。我不解的問道:“胖子,這玩意兒有那么好看嗎?還把你欣賞的有滋有味!”
胖子正色道:“我可不是在欣賞!我是在認真的干活!你沒發現這些無頭尸跪的方向都不同吧?瞧這身段,其中還有不少是女的啊!”我一暈,差點兒沒摔倒,可胖子馬上接著道:“而且她們跪的方向似乎有某種規律,哦,難道是在朝著溶洞水面的某個位置?哎呀呵,好像都是朝著胖爺我的身后嘛!”說著,他就想退后一步看個準確。
旁觀者清,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,忙對胖子大叫道:“別---!!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