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悶油瓶二話不說帶著一捆繩子,就朝仙崖下方走去。所有人都自動給他讓開一條通道,就如同旗艦分開海浪一般。我和胖子還有刀刀、二子等人跟在他后面,一起來到了峭壁跟前。
悶油瓶依然不用任何攀巖工具,只是把背包交給了我,將那捆攀巖繩索斜背在身上帶著,而且還把鞋襪給脫了。輕松一躍就扒在了一人多高的地方,開始徒手攀巖。
因為這次的懸崖峭壁是向外斜的,所以他的身體后傾,腳上也很難吃到承載力,腳趾頭要當手來用才行。可是他迅速流程的攀爬翻越,身體絲毫沒有后墜的感覺,手腳伸、拉、吊、勾、翻、移動猶如平地。越是艱難的地方越像是表演般精彩,速度比一般在地上爬行還快。
下邊的人看得如癡如醉,都傻了,眨眼都不舍得。仰著脖子,后腦勺都快挨著背了,嘴巴張的老大,鳥糞掉進去都不覺得。
仙崖峭壁上,有很多地方完全是不可能過去的。但是對悶油瓶來說就沒有不能過去的地方,每每感覺他要飛撲下來的時候,他那兩根手指都會在最后一刻毫不失誤的搭上巖石,并拉升向上。有時候簡直讓人錯覺他是在用兩只手倒立前行,而不是倒懸著攀巖。我空間感都快混亂了。
極端危險時,底下的人各個屏住呼氣,大氣都不敢喘,更不敢喝彩,緊張地看著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次次發生。在悶油瓶站上薄霧繚繞的洞口,從高空回身下看的一瞬間,他那種輕松泰然,讓我都懷疑他原本是從這里出來的。先前沒找見這里,完全是因為間歇性失憶。
眾人緩過勁來,頓時爆發出無數的叫好聲和歡呼聲,崇拜之心毫不參假,把那幾只鳥一下子都驚飛了,聲音在山壁間回蕩,就似乎天上都有人在說:“好身手!”我感覺現場這氣氛好像不是在盜墓,而是在看奧運會,悶油瓶則剛剛拿了一個我們從來沒有的冠軍,還打破了上百年不動的世界紀錄。
直到他把那根長長的繩子拋下來,一群人才想起來,該干活了。
狂歡結束,我全副武裝,借助那根繩子,費盡力氣,
險象環生的攀上那個洞口。然后又是幾根繩子垂下去,更多的人上來,還把一些裝備也吊了上來。
我們幾個打頭向洞穴內走去,這里到沒有什么古尸之類的,也沒迎面走過來一位老神仙向我們和氣的打招呼。只是在墻壁的凹孔內有一盞香爐,經年累月,好似已經與巖石融為一體了。
再往里走,就越來越暗,轉過一個彎后,已經黑的看不清東西了。我打開手電,迎面的石壁已近在咫尺,再晚一點兒就撞上去。難道這就到頭了,不會是進錯洞穴了吧,這可不得了!在這里,犯錯誤就意味著沒有第二次機會了!不對,這墻上好像有什么東西。我退后半步,才看清了墻壁上的東西。
那是一樣我們已經有了的東西,洞穴分布圖,只是并非在一張皮子上,石頭刻出來的。但是這有什么用呢?都已經到這兒了,還要它干嘛?!難道只是來找這個制作“洞穴分布圖”的地方?不可能,絕不應該是這種天大的玩笑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