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層沒有地下河流向深淵,只是頂上一直有滴滴答答的滲水,地上東一攤西一攤的很潮濕。我走到大致是悶油瓶他們掉下來的地方,用手電照著每一寸地面,不放過
任何能證明他們來過的痕跡。
蒼天不負有心人,我的熱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。這淡淡的血跡,還有這懸崖邊的刀痕,“他來過,他來過!悶油瓶!你聽得見嗎?悶油瓶!刀刀!你們在嗎?!”緊接著,我又找見了那熟悉的記號,他往里面去了,他真的還活著!
“胖子!”我激動得邊喊邊往下來的地方跑,“胖子,小哥還活著!他和刀刀也許已經往里面去啦!”
“哈哈,神了!我們也下來!下面你用手電照著點兒。”他在上面喊道。
我也對上面叫道:“好,你們一定要小心!”
胖子和二子的身手比我好,一個有不太舍得用的黑金匕首,一個有登山鎬。而頭發則被二子用繩子連著,我還聽見上面在說:“啊,你竟然把登山鎬也裝在包里,什么型號的,也好。”
先是掉下來一些石子,然后過了很久,胖子終于第一個下來,能雙腳著地就比我強,可身體還是往后傾斜,我趕快過去拉了一把,“哎呀,天真啊,這真是驚魂六米半啊!”
接著是頭發,他一只腳腕兒有傷,下來的姿勢比我還怪,還好有繩子吊了一下,又有我和胖子在下面接應,總算沒事。可正是因為有這繩子一吊,最后下來的二子可就慘了,被提前帶了下來,只是腳踩了一下邊沿兒,就往下墜去。
“二子!”決不能讓二子這樣出事,我和胖子死死拉住頭發,三個人迅速的往里跑,硬是在第一時間把繩子給拽直了。看繩子在懸崖外的繃直角度,估計二子現在是水平向下傾斜,用腳頂住巖壁,站在了半空中。
“拉!”我們一點一點的把繩子收了回來,二子也跟著繩子走了上來,我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。頭發嚇得臉都白了,一個勁兒的埋怨自己是累贅,當然事實上他并不是累贅,沒有他我們四個到不了這里。
安慰完頭發,我們就往悶油瓶做記號的地方走。
胖子邊走邊惋惜道:“可惜這把黑金匕首上的三寶血磨掉不少。”
“嘿,那血尸的也算寶血了?!”
“那可是血尸王,保不準也有奇效!”胖子說得還挺認真。
“算啦,大不了回頭我多補你一些!”
來到那里,他們幾個也是對悶油瓶留下的痕跡表示確認無疑,只是這血在水里,很難知道悶油瓶在這里時據現在有多久。
我自言自語道:“唉,悶油瓶要是在這里等我們該多好。”
胖子看了看這層往里深入的方向,對我說:“你就別不知足了,他能留個記號再走就很不錯了,誰能知道我們會不會到達這不可思議的下一層地獄,更不知道該等多久,沒有時間了!我們還是趕快追吧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