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疼痛和驚亂,可是憤怒也讓它們把我捏得更緊,我的身體慢慢向下沉去。
就在這最后的關頭,我耳朵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,“快給自己放血。”是悶油瓶,隔著水我也能聽出來!
于是我毫不猶豫的就在自己身上隨便劃了幾刀,鮮血應該是立刻就把河水染紅了一小片兒。
“啊---噯---呀---嘰---嘰!”一陣瘋狂恐怖的尖叫聲中,那些東西呼啦一下子都跑完了。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浮出了水面,趴在岸上的胖子一把抓住我脖領,然后頭發和二子在兩邊拽著我的胳膊,三個人就這樣把我給提上了岸。看來我這做鬼也是不可能了。
急救。用不著人工呼吸。其實我也沒多大傷,很快便能站起來了。
悶油瓶,站在“忘川河”對岸的人,真就是悶油瓶!只見他在那兒向我們招手,意思是快點兒過去。
胖子看了看我,問道:“都要跳下去?這可是‘忘川’!靠譜嗎?”
我道:“什么時候不靠譜過?都像你啊?!大不了等會兒我再多劃兩刀。”
“行,那咱就渡過‘忘川河’!”說完帶頭跳了下去,老大的水花濺到岸上。我和二子、頭發也都跳了下去,水里還有淡淡的血腥味,那些水鬼都不知道藏哪兒去了。
爬上對岸,悶油瓶看了我們一眼,說聲:“走吧。”便轉身走去。
胖子可沒那么容易打發,他大概擼了擼身上的水,跟上去就問:“小哥啊,咱們能再聚攏實在是不容易!這鬼地方是怎么回事?明明解開了石刻布局圖的機關,為何就掉進這地獄了呢?都快折騰死我了!”
悶油瓶沒有回頭,邊走邊說:“這就是冒險的代價,有路就算不錯了,必須抓緊時間。”
這時候二子問道:“張爺,刀刀是和您在一起嗎?”
“嗯,她在前面。”
見到悶油瓶后,我反倒什么也不想問他了,只是放松的跟著一起走。
在過了那座“奈何橋”之后,地勢開始出乎胖子意料的往上了,“哈哈,看來咱們用不著一層一層的往地獄下面去了!”
我說:“你也別高興得太早,這兒的事可真是誰也說
不準!”
正走著呢,就見迎面一個人拿著手電一瘸一拐地過來了,“小三爺,胖爺,二子!你們都好著嗎?”
“刀刀!我們都好著呢,你怎么了?”二子第一個回應道。漸漸的,我又有點兒明白了。
這一路繼續前進,我已經快忘了自己是在地下,有時候還以為只是夜晚,只是這夜晚特別的長,好像永遠不會迎來黎明。這地勢也是起伏不定,一會兒向上,一會兒向下,偏左偏右,那些個儀器拿出來也都失靈,這些個東西怎么老是這樣?!不知道悶油瓶怎樣,反正我是完全沒有方向感和海拔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