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刀尖。
等我們擠過混亂的人群,沖到最前沿的時候,那里已經是遍地血跡。可是我原先想象中的場景“一片血海,數不清的尸骨殘骸被人踐踏著,骷髏、眼珠、舌頭、斷肢、內臟到處都是,無數的斷頭發纏繞其間”并沒有出現在眼前!
而是看見慌亂逃竄之外,還有一些人在絕望的嘶喊著,瘋狂掃射,拼命砍殺,卻絲毫無法擊退那些健碩的血尸禁婆。那十幾個只是受了些輕傷的血尸禁婆,用不停攪動的頭發封鎖了所有退路,然后迅速用利爪拍暈獵物,或是直接用大團的頭發將一個人包扎起來,嚴嚴實實,就連唯一露在外面的鼻孔里也有一縷頭發,那嘴巴、耳朵、眼睛里就更不用說了!
然后這些纏好的黑色大活繭,會被另外幾個血尸禁婆運走。他們這是要干什么?想最大限度的準備過冬糧食嗎?
我們幾個沖上去,一刀砍斷那正在吞噬隊員身體的長發,我和二子擋下這只血尸禁婆的利爪,救下了一個被纏了一大半兒的。而胖子和刀刀則在旁邊擋住另一個沖過來
的血尸禁婆,胖子打完一梭子,氣得大罵:“他娘的,子彈像給他撓癢,還是要用我的小黑近身肉搏!”但他也沒扔了那把心愛的微沖。這回倒是刀刀的寶血飛刀見了點兒效果,打得那只血尸禁婆猶豫不前。
悶油瓶也一刀重創了前面一只血尸禁婆,把它逼得退開。我本來還想再去救那些要被運走的活人繭,可是那幾個不敢靠的血尸禁婆改用長頭發遠距離攻擊。頓時,我們全身上下都受到了那些長頭發的襲擊,頭發躲在我們后面已經被嚇得全身發抖,完全喪失戰斗力。
我們幾個包括悶油瓶,也只是勉強能夠砍掉那些長頭發,保命而已。在這瀑布水霧之中,太有利于血尸禁婆發揮他們頭發的攻擊力、纏繞性和伸展性,手段變幻多端,我們只能疲于應付,又無法突圍。
更多的血尸禁婆開始加入這里的戰團,我們的壓力越來越大。所有人都已經到了防御極限,我們開始被血尸禁婆逼著向大水潭后退。
又有幾只血尸禁婆運完活人繭返回來,快速加入攻擊,悶油瓶和二子兩人首先遭到圍攻,形勢危急。眼看著一束長頭發,就要突破悶油瓶的防御空擋纏住他的脖子!在
她附近的,只有刀刀可以用金絲血飛刀為他擋下這一劫。
可是就在刀刀抬手發射的一瞬間,她眉頭緊簇、面帶不忍,竟然改變了方向,一刀射向二子那邊。只見二子的頭頸已經被一束頭發纏住,刀刀的飛刀過處,長發被切斷。
而悶油瓶那邊,他在千鈞一發之際騰出那兩根奇長的手指,替自己的脖子被纏住,并與對方拼盡力量對峙。
刀刀在發出一刀救了二子以后,防御空擋立顯,腰部瞬間被纏住,險些就要摔倒。二子大吼一聲,狂劈幾刀,飛身沖了上去,一刀劈斷纏住刀刀的頭發。可是自己的雙腿也在這時被從后面襲來的數股長發纏住,剛一落地,他就生猛地回身砍斷了一股頭發,可是還有幾股拉著他就往后拖。看來他是兇多吉少了,我和胖子也是干著急沒辦法,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。
就在這時,悶油瓶一手拖住兩股長發,來到離二子不遠處,剛好以古刀的長刃刀尖挑斷了二子一條腿上的頭發。二子半邊身體一松,揮刀就劈斷了另一條腿上的其它頭發。
悶油瓶喊道:“不管了,先向水潭邊撤退!快!”
我們幾個立刻使出最后的狂勁,能斬斷的長發斬斷,斬不斷的就硬拖著也要走。可是像我這樣的,哪里拖得動血尸禁婆啊?!但出乎我意料的是,只要我往大水潭那邊撤,這些血尸禁婆竟然也就不硬拉我!嘿,這可就怪了?
但是我一看胖子、刀刀和二子他們那邊兒的待遇,就沒有我這里寬松了!這還真是不像話,你說胖子發現了這心里會是什么滋味?!我可真是消受不起啊!這些血尸禁婆到底是怎么了?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