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可能是拔仙臺對他們有某種禁制,也許這就是他們寧可選擇成為血尸禁婆的原因,看來拔仙一旦失敗便沒有第二次機會。”
“如果這樣的話,當初那些上拔仙臺的修仙者可真是有決心、有信心!”胖子對臺下的血尸禁婆們抱了抱拳。
他們不能上來,這倒讓我松了口氣,回過頭來看悶油瓶和它這邊。悶油瓶已經在第一時間把它的背包卸了下來,拿回鬼璽。而它似乎表現出一種無所謂的感覺,好像有些木納,又有點兒瘋傻。我們問它什么,它都是一驚一乍的不作回答。
胖子不耐煩道:“你他媽的少給我裝瘋賣傻!小心我
把你當齊羽扔下去,喂血尸禁婆!”胖子提溜著他朝拔仙臺下看去。沒想到這一下它更加的瘋了,完全失控,又跳又抓,說什么也聽不進去。這下我們可真是對這個惡徒沒辦法了,“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瘋了?現在拿它怎么辦呢?”
“它這種人要是裝起瘋來,還真沒辦法。看來留著它也沒什么用了,干脆讓我一刀結果了它,也能為不少人報仇!”胖子說著就拔出黑金匕首,狠狠地往它脖子上抹去。
可它似乎渾然不知胖子要殺它,仍舊瘋瘋癲癲的樣子,“慢著!”我大叫一聲想阻止胖子,而與此同時,胖子的刀也停在了它的脖子上。
我道:“算了,殺這樣一個人也沒有意思,我不想看著它死在我的面前。”
胖子壞笑道:“呵呵,我怎么下得了手啊?!那可是一張你吳邪的臉啊!我也就是嚇唬嚇唬它,沒想到這老小子還真是瘋了。”
我看向悶油瓶,征詢意見道:“它已經廢了,應該不會再影響我們,就放了它,讓它自生自滅吧?”
悶油瓶沒有表態,也沒有反對,估計他也認為我們不可能帶著它走。
我讓胖子放開它,它立刻就瘋癲的爬著逃開了,我一下子還真有點兒懷疑它沒有真的失去理智,還知道躲開我們。可是后來,見到它縮在遠處巖壁的縫隙夾角中,害怕無助的樣子,我不禁又有點兒可憐它。
現在一切都搞定了,我們應該帶著鬼璽回去,可是怎么出去呢?是原路返回嗎?可是下面還有那么多血尸禁婆,我們現在的人手和武器,完全不可能活著過去。
我和胖子討論了半天,最后悶油瓶說我們應該從頭頂的那個大洞出去,我望著頭頂那個大洞外已經黑了的天空,質疑道:“悶油瓶,你不是說我們不可能從那里爬出去嗎?”
他回答道:“因為現在有了多面體浮石,但是必須等到天亮。”那倒是,雖然在玉鏡山凹之外多面體不能讓人浮起來,但也可以讓人身輕靈動。通往上空出口的山壁雖然反傾,但是起伏粗糙,相對鏡壁而言還是比較容易攀爬,只是四百多米的落差大了些。就算不是為了等到天亮后的光線和溫度,我們也要休息一晚才有力氣爬上去。
隨后,我們回過頭去,收拾了一下那邊尸體上的剩余裝備。對于那些死去的伙計也只能默哀一下,不可能為他們一一埋葬建墳墓了。
休息了一晚上,我早早的就醒了過來,吃過干糧,我在出發前繞著拔仙臺走了一圈,竟然沒有發現它的身影,也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。該不會瘋到跑回灌木林了吧?反正眼不見為凈,它愛怎么死我也管不著了。
我和悶油瓶、胖子他們選了一個最佳角度,開始向上攀爬。上手還可以,但越往后越難,其中艱險我也不細說了,因為老天眷顧,總算是讓我們爬出了那個望天的洞口。我四肢顫抖地癱在出口外的雪坡上,看著過于明亮的世界,我閉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