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了門,我擯住呼吸走了進去。可是后來發現沒有以往的臭襪子味兒,“我靠,臭襪子都放到沒味兒了!這胖子多久沒回來了?該不會是住到寺里出家了吧?!”
房間里亂哄哄得,可就是沒人,衛生間里也沒有動靜。只有悶油瓶的那間房子關著門,我壯著膽子走了過去,打開一看。收拾得還算干凈,可讓我和刀刀都是一陣失望,沒人。我又叫了一聲“悶油瓶!”確認他的不在。
這時刀刀看著我央求道:“小三爺,您在讓我最后等上一小時,就在客廳里坐會兒,求您了!”
“行,就一個小時啊!”
在這一個小時里,刀刀跟我坐在客廳里東聊西扯的說了一大堆淡話。唯一讓我感興趣的話題是,她竟然是一個
從來也不知道“發丘天印”長啥樣的“發丘天官”傳人,那飛刀絕技也是發丘門人的手藝。
可不管怎么聊,悶油瓶始終沒有出現,我道:“一小時早過了。”
刀刀站起來說:“那好吧,我先回賓館了,明天就要去趟廈門。以后有機會再來看你們,希望下次他們都在。”
我坐在那兒擺擺手道:“嗯,好,再見!我還有事要等胖子回來,就不送了,你自己小心。”
刀刀走后,我把房里的垃圾都收拾了放在門口,然后把已經變得沒味兒了的臭襪子和臟衣服都扔進洗衣機,開動。然后去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通風,別讓房東以為這里屬于人口失蹤。
可當我拉開悶油瓶那間屋子的窗簾,正要開窗時,窗下寫字臺上的東西卻牢牢吸引住了我的目光。那是一本陳舊的筆記,上面有張紙條用筆壓著。
我的心突然緊張地跳動起來,就好像悶油瓶剛在這里放下手中的筆,就好像他還站在這屋子里,這就是他在青銅門后面說起過的記憶筆記嗎?
拿起那張紙條,上面寫著:吳邪,這是我最后一本筆記,與你們有關的一本。
那本筆記的封面上沒有任何裝飾圖案,也沒有任何印刷痕跡,只有隨手寫的兩個阿拉伯數字“12”和兩個漢字“阿坤”。哈,這是在陳皮阿四遇到他之前,當地人叫他的名字。
我忽然感到有些生氣,這算什么呀?!你難道扔下一本破筆記就想打發我們,然后再也不回來了嗎?連有關我們的記憶也不要了嗎?!
可這本東西畢竟是我非常想看的,不僅是好奇而已。這里面應該包含著許多答案,多到我都不敢輕易打開。
我將筆記本拿在手里,這沉重的內容,必須一口氣看完。今晚我會待在這里,還好他們倆住的地方肯定能找見方便面,飲水器的桶里也還有水。
翻開第一頁,里面只寫了短短兩行,“這是第12本”、“老九門,合作”。悶油瓶也真夠奢侈的,大面積留白,這幾個字老實說不算好看,但是蒼勁有力,就像用刀刻的,是他的風格。
我先把整本筆記快速翻了一遍,每一頁的東西都不多
,一共也就寫了小半本。也許他根本沒時間去記錄,也許這里只記錄了他想在以后知道的事。又或者,以他那種簡略到難以理解的語言,根本就湊不出多少字數。
第一個強烈撥動我神經的內容,是幾句零散的關于史上最大盜墓活動的句子。
“四川,崖洞,隨行”
“人很多”
“極度危險,準備不足,大量死亡”
“頭發,罐子,活粉,87洞,需要鐵衣”
“蠅被血除去”
“大批卷軸帛書,張大,它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