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想在肉泥沼澤里挪動腳步去悶油瓶那里,他卻突然站了起來,踩著小碎步,跋涉到我身邊。我脫口而出:“悶油瓶,你干什么?!”臨到跟前時,他已經比我陷的還深了。
走過我身邊,他繼續向前跋涉,可我發現他好像真的不再往下陷了,似乎腳下有堅固的物體。下一刻,我的腳也觸碰到了悶油瓶所說的那條石板路面,,這下可算能夠安心些了,只是別走出石板橋的范圍,那可就慘了。所以我緊跟著悶油瓶的足跡,艱難地一步一步跋涉,希望能快點兒走出這里。
可就在這時,我似乎聽見了從上面青銅樹桿內傳來的奇怪聲響。好像是一下一下的風聲,又好像是猴子的叫聲。而且越來越多,越來越近。
我叫住前面的悶油瓶,問他聽見那動靜沒。他回頭靜靜地聽了一下上面的聲音,道:“會飛的猴子,它們竟會這樣做。數量太多,必須用強風堵住青銅樹底部的出口。”
悶油瓶說完后,我就感覺到風向突然變化,使勁地朝上吹去,有一瞬間我差點都被吹起來,還好風眼很快上移。我抬頭看向來時的空中,出現許多灰色的影子,那確實是翅膀扇動的聲音,我驚嘆道:“那些大毛猴子竟然也會運用物質化能力,還是給自己長出對翅膀!這也太夸張了吧?這些猢猻也是夠執著,還要追下來,太記仇了也!不至于啊?難道它們跟地陰有關,而且一開始就猜到了我們此行的目的?”
雖然悶油瓶物質化出來的強風擋住了許多猢猻,可是還有不少漏網之魚,嘰嘰喳喳地叫喊著飛了過來。這要是遭遇上了可不得了,我現在就剩最后半梭子彈藥了,那么多飛猴子都考近身肉搏還了得!而且我們在這血肉沼澤里活動不便,略勢明顯。而且腳下的石板路也不知道有多寬,萬一要是踩空掉出去,那可就更完蛋了。
我急忙問悶油瓶:“你能不能再給我多弄一些彈藥出來?或者干脆把這些沼澤弄沒了?”
悶油瓶回答我:“不行,彈藥我不熟悉。真實存在的東西也不能弄沒。”
“啊,怎么會這樣?那你給我們也弄一對翅膀算了!
這總可以吧?”
“但是我不能將人身上物質化出來的東西再弄回去。”
我無奈道:“哦,那算了吧,我可不想回去以后變成怪物。可是這樣還回得去嗎?原來你在這里也不是無所不能啊!”
“快走到我后面。”悶油瓶轉過身,拔出長長的黑金古刀,顯得充滿自信。我也不再廢話,努力一步步拔起腿走過去。等我走到悶油瓶身后,轉過來手握黑金匕首時,那些會飛的大毛猴子已經飛到了我們的上空。
我仔細一看,原來不是所有大毛猴子都長出了翅膀,每一只長翅膀的大猴子手里還拽著一只沒有長翅膀的猴子。
它們先是把那些沒長翅膀的大猴子向我們扔過來,一只只張牙舞爪的就跳了下來。“我靠,這只是第一波空襲!”我緊了緊手中的匕首,準備撿漏。
悶油瓶已經跟第一只對上了,他手中的黑金古刀一揮劈出,那只大猴子還沒落地就被砍翻了,落到了不遠處的沼澤里,貢獻出了自己新鮮的血液。
緊接著幾只大猴子倒是落到了沼澤地上,掙扎著向前走來,顯然還沒有踩到石板路。最前面的一只躲過了悶油瓶的第一擊,可還是被第二下剝奪了戰斗能力,畢竟這些大毛猴子還沒有我們適應著血肉沼澤里的感覺。與此同時我們也在不斷的往后退,希望能夠慢慢對出這沼澤區域。因為空中那些會飛的猴子放下手中同伴后,也開始了俯沖襲擊。這樣一來,壓力瞬間就增大了。
我那把黑金匕首比一般匕首重多了,揮動起來還很不適應,有比較短,好幾次都劈不到飛猴子,還險些被它們的爪子打落。我對悶油瓶道:“你能不能再給我把長點兒輕點兒的刀?”
可他竟然回答我說:“不行,我只用過古刀和黑金匕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