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說這太詭異了,這尊神像讓我在它面前都感到卑微,但是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?難道那些陰兵每天除了進進出出這個大門之外,還有修道的愛好?
胖子咂咂嘴:“老子這次算是長了見識了,你說這會不會是那玩意兒?”
我問道:“哪玩意兒?”
胖子煞有介事的說:“你想呀,不管是秦嶺還是長白山,我們都說它是龍脈,既然是龍,就得有個那啥嘛,你說這玩意兒會不會就是…那也真是太大了,居然還長個雕像出來。”
我就知道胖子沒好話,但是現在也沒功夫和他爭論,看樣子青銅門背后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玄乎,所以悶油瓶很有可能還活著,畢竟這里是地球,再不濟他吃個十年的蚰蜒也能活下來吧?
我和胖子踏上溶洞里的小路,一路往前走去。奇怪的時候一路上都安靜的可怕,什么都沒發生。這讓我有些不能習慣,要知道我是出了名的開了“棺材必然遇到粽子”
體質,按道理說走到這里應該夠我們死好幾次了。
但是順利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。
我不知道胖子是否注意到了這一點,總之我的神經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,以防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來。
走了約莫一刻鐘,終于走到了另一頭。這路的盡頭居然是一個巨型的拱門,周圍還雕刻著各種各樣的花紋,我仔細看了一下,居然是中國古代的一些神話人物。大多是八仙過海,九天玄女什么的。
為什么會有人在這種隱蔽的地下建筑上雕刻這樣的圖案?聯系起之前看到的大佛,難道這里真的曾經存在過文明?
我還在研究那些圖騰,胖子突然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上,這一巴掌拍的可不輕,我整個人都撞到墻上,腦袋轟的一下炸開。我轉過去朝他吼:“胖子你能不能輕點?”
胖子眼睛直直的望著前面,臉都抽了起來,指著前面問:“天真,你看那是什么?”
我心說不好,胖子能露出這種表情那一定是出大事了,我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,也愣住了。
在拱門的大門口,橫著一局白骨,從結構上來看應該
是個男人。
但是這不能說明什么,我沖過去就拉起他的左手骨。
食指和中指格外的長。
我的大腦瞬間失去了知覺,整個人癱坐在地上,這是悶油瓶的尸體么?他死了?悶油瓶死了?張起靈真的死了么?而且還死的這么透徹這么決絕?我突然覺得這十年都白活了,也許我當初就該一槍斃了他,至少他最后的時刻還能在我身邊,而不是像這樣,孤獨一人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。一直以來我都以為,悶油瓶在的地方就是整個世界,對于他來說沒有不可能完成的事。可是我們好像都忽略了,他背負的太多。
我悶悶的坐在地上,胖子也不說話了。
我連眼淚都掉不下來,只覺得心里崩塌了。這種感覺和我以前在張家古樓時感覺是一樣的,甚至還要絕望。那時候是心中已經做好了他死亡的心理準備,而真正看到他的時候,他還活著。這就好像,在我心里絕望之后又建立起一個神話,然后再次把它砸碎一樣。
我揉了揉眼角,站起來對胖子說:“回去吧。”
胖子什么話也沒說,上來就給我個大耳瓜子。
我一下被打懵了,醒了之后吼道:“你他媽的發什么神經病?!”
“老子要你醒醒!”胖子吼著,“老子認識的吳邪不是這種光看表面就會放棄的人!你怎么知道這就是小哥的尸體?他媽的張家的人那么多,你怎么知道沒有張家的老祖宗來過這里?”
我突然醒了,心說我這是怎么了,突然變的這么二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