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秀不耐煩道:“問問問問,什么問?錢我都給你了,你只管給我做事。”那個麻子臉便不再吭聲,我記得秀秀告訴我這個家伙很會看古董,眼光不是一般的好,而且跟著老手倒過幾個大斗,界內都喊他“鬼眼”。我看著這一隊人,用錢湊起來的估計也不大靠譜,到最后還是要靠我們自己。
一路上大家都走的分外小心,連大聲都不敢出。我戴著護目鏡,看著頭頂大片的白色,恍惚間又回到了十年前我們一起攀長白山的時候,那時候胖子還沒有遇到云彩,還是一個一心想著明器的家伙。那時候
我和悶油瓶才一起倒過兩個斗,不知底細,不算朋友,更別說能走到今天這樣不顧生死的地步。那時候潘子還是心心念念為了三叔,還好好的活著,儲備著接下來的西王母之行。那時候我也只是個不懂事的只知道執著追求答案的大孩子。
轉眼間十年就過去了,該走的都走了,還剩我們垂死掙扎的尋扎著活下去的信念。
前面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,彩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:“噓,狼。”
我們抬頭看去,果然,前面出現了一只落單的雪狼,和我們靜靜的對視著。隊伍里一個年輕人端起槍就要射擊,彩云沖過去一把奪下來道:“不能開槍,小心雪崩。”
隊伍停了下來,我們不知道后面是不是還會繼續有狼出來,所以也不敢貿然行動。那只狼似乎并沒有要襲擊我們的想法,可能是我們人數太多。它坐在雪地上,張開大嘴巴打了個呵欠,然后繼續盯著我們。
胖子低聲道:“天真,這狼是不是看上你了?”
隊伍里傳來一陣笑聲,我道:“我呸,人家又不是瞎子,看上我。”
那只狼提起后腿搔了搔癢,又伸了個懶腰,居然在雪地上趴了下來,還閉上了眼睛,分外的愜意。
秀秀道:“這…怎么過去?”
彩云無奈的笑道:“它在表示友好呢,想和我們交朋友。”
胖子道:“小爺哪有時間和它做朋友,當胖爺的朋友不是往鍋子里送么?”
黑眼鏡用鋼錐敲了下胖爺的頭道:“胖爺,去把它勾引走吧。”
胖子道:“怎么勾?胖爺我跳脫衣舞給它看?”
我說:“這也不是個辦法,一直停著會耽誤我們行程的。”
就在這時,一聲槍響驚天而起,那只雪狼哀嚎了一聲癱在地上,血染紅了周圍一大片純白。
四周一片死寂,沒有一個人敢出聲,我們死死的盯著頭頂的白雪,生怕發生雪崩。但是過了很久都不
見動靜,彩云道:“快些走,看樣子不會有事了,我們快點翻過這座山。”
于是大家便加快了步伐,秀秀走在最前面,沖著下面大聲道:“剛剛是誰開的槍,告訴我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