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邪雖然還是沒找回以往的記憶,但卻走上了另一條通往謎底的道路。他從博物館出來時,已經是半夜三更了,這“優笑”有點兒打算叫出租車會他那小窩,巧的是回家方向的路旁正停了一輛出租車,沒有開燈,似乎專門等了他一會兒。司機木然的眼神見優笑朝他走了過來,立刻打開了車燈,左邊嘴角微微一笑。
優笑打開車門,正準備上車,突然想起早已是月底,自己向牟大師借的200元錢也已用得差不多了。這個月的房租還要拖到發工資才付得起,哪兒還敢坐出租車呀!只好關上車門,去試試運氣,看還有沒有公交末班車。他轉過一個路口,看見馬路對面的車站排著長長的隊伍,竟然有這么多人等末班車。原來今天是星期日,購物中心下班后人流如潮。剛才真是運氣好,竟然有輛空出租車等他,可惜沒錢坐。
對面的綠燈亮了,優笑從人行橫道朝車站走去。
就在這時,一輛闖紅燈的轎車從左手直沖向人行橫道,他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,他認為行人一定會讓他。無奈,優笑氣憤的一個退閃,敏捷的險險避開來車。可悲劇還是發生了,那輛車呼嘯而過后,人行橫道上一對母女被撞飛路旁。一位年輕的母親和四五歲大的女兒躺在血泊中,小女孩的眼睛睜著,似乎在看一旁哭得失聲的奶奶,一抽一抽的小手里拿著被鮮血浸紅的棉花糖。驚呆了的優笑想起這血泊中三人正是剛才走在自己右邊的,悲憤之情立刻化為對自己的責怪,為什么剛才沒有注意,也許自己可以讓她們也避過這輛瘋狂的轎車!
隨著救護車開走,人們漸漸散去,情緒低落的優笑默默的站在等車的隊伍當中,心中一片茫然,這個世界怎么了?過了一會兒,一輛公交車駛進站臺,人們一個個著急得上車并在門口投幣買票或者刷交通卡。
可這時偏偏有一個穿得一本正經的壯男人婆硬要插隊上車,上車后不買票就去搶座位。忽然有一個買
完票的人身形一轉,瞬間坐在了那個插隊沒買票男人婆面前的座位上。那男人婆氣得口水亂飛,罵這個冷酷的男人跟她搶座位不要臉,非要讓她來坐。這位冷酷的男人瞪了她一眼,只見那個兇神惡煞般的壯男人婆忽然整個人倒飛向車門口的買票機,“嘭!”的一聲撞了個狗吃屎。
“哼。”那男人冷笑了一聲,便不再看她。車上其他人還當她是車開時只顧吵架沒站穩,有的忍不住笑出聲來,有的則不忍看她摔出來的那個造型。
這位冷酷的男人身材不高,但很結實,專以過激而解恨的方式懲罰道德敗壞的行為。他的名字叫吉雅。
優笑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,他似乎明白那個女人飛摔出去的原因。心想“他一定使用了特異功能,應該是所謂的自由意識吧。竟會在這兒碰上這樣一個人,會不會也是那個組織里的人呢?等會兒看他在哪里下車。”可是吉雅遲遲沒有下車,優笑心想“他該不會就住在我家附近吧,我可是離終點站只差一站。”
結果,在離優笑家還有兩站路的地方吉雅下了車。“哇!這也算離得蠻近了,以前怎么沒注意,有點兒意思。”
擁擠的末班車終于送優笑回到了他的小窩。關上門,打開電視,往床上一倒,渾身酸痛的肌肉像散了架般松開,但仍然感到那樣舒服!之后,新聞里一條特別報道引起了他的注意,就在今晚發生車禍的街道不遠處,那輛在斑馬線闖紅燈撞死母女倆的轎車,在逃逸時被來歷不明的強光束射穿后輪胎,嚴重受損后車子停了下來,受傷的駕駛者被警方扣押帶走。至于來歷不明的強光束,警方還在調查中。
優笑感到出了口氣,心里稍稍獲得些安慰。可在他看來,不明來歷的強光束顯然不是意外。于是,他從床上一咕嚕坐起來,打開一旁的電腦,希望能在互聯網上找到當時更多的視頻影像。結果找到了包括電視新聞在內的好幾段視頻,按照視頻拍攝時間排序,新聞是最后一段。優笑仔細的慢慢的看著每一段內容,讓它感興趣的是前三段視頻中那光束出現的一瞬。
因為那光束并沒有正常的發射點,而是在空氣中漸漸聚集顯現出來,由很弱而逐漸變為強光束,所以根本找不到它的發出點,自然也無從追究它的來歷。在優笑的心里,不自覺地給它起了個名字,叫“無根光”。
優笑嘴里一邊念叨著“這無根光是哪里來的呢?…”一邊繼續認真地看后面幾段視頻,當他看到第七段時,突然興奮的再次打開第六段視頻。只見一個酷似吉雅的身影從路燈旁走過,正是要離開現場朝公交車站方向走去。“一定是他干的,一定是他!像他的作風,哈!”優笑莫名的激動。他想再打開前三段視頻看那奇怪的“無根光”,可頁面顯示無法打開,其它幾段也都打不開了。雖然有些掃興,可對優笑的心情并沒有大的影響,因為他已經很肯定心中的結論。而且這個結論也直接證明了“自由意識”的可信性。
這時的他真想跑出去轉轉,也許是想尋找什么人。可是一看鐘點,想想明天還要上班,便只得作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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