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見“優笑”沒有反應,大聲道:“聽見了嗎?!”
吳邪忍住沒有發火,說了聲:“知道了。”然后拿著出差補貼的單子走到陳燕面前讓她簽字。陳燕接過單子,冷冷地說了句:“你還挺急性子的。”然后一張一張的仔細翻看,“啊?這張是收據,收據怎么能代替發票呢?!這張不能用!”說著便撕下了那張96元的收據。
吳邪兩眼冒火,轉頭直接問老板:“這張收據上
的公章地點和開具時間都沒問題,難道還不能證明我出差中的開銷嗎?!”
老板輕描淡寫地說:“你們副經理的工作態度很認真,她職權范圍內的決定我可無權干涉。”
吳邪氣呼呼地一把拿回收據。陳燕很兇地對他說:“這也拿去,重新再填張單子!”然后又嚴肅地多所有人說:“大富財經的那檔節目要提前審片,給后面的修改留更多的時間,所以今天全部加班,無論多晚都一定要趕出來!包括剛游蕩回來的人。”
所有人都“啊!”了一聲,老板瞪著眼睛道:“有意見嗎?!”
陳燕正要轉身離去,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對著吳邪說:“噢,對了,我今天很忙,恐怕沒時間給你簽單子,等我忙完了會來找你的。”
吳邪的拳頭捏得緊緊的,汗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,他已不自覺的進入了十倍“內通神”狀態,隨時都有可能發飆。這時,牟伊平見了“優笑”的樣子,走到他身邊,握住他的拳頭,低聲說道:“沒事,明天
晚上再給你接風洗塵。后天就發工資了,你上個月的還沒領呢。忍著點,鬧也沒用,對你沒好處。”
吳邪硬把一口氣咽進肚子,忍了下來。
陳燕一副得意的樣子,和老板一起走了出去。吳邪強壓下怒火,又去財務那里重新填了張單子,這次只剩427元了,總算比4350元的零頭多些!哈。好在后天能拿到兩個月的基本工資,否則已經拖欠了一個月的房租,再拖,非要被房東趕走不可!
吳邪拿著重新填過的單子走出財務室,對面就是副經理辦公室。吳邪不自覺地走到了副經理辦公室門口,站在那里,心想“她有什么忙的,怎可能沒時間給我簽個字,哼,誰信?!可我要不要進去呢?把筆遞到她手里,看她有沒有時間給我簽個字!”但想歸想,他并沒有真的闖進去,只是站著發呆。
突然,他隱約聽到老板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:“呵呵…可真有你的…我就是要整死那小子,氣死他!他能怎么樣?!就搞他一個人,反抗的話看他能掀起多大浪…他無權無勢的,那年竟還想從我這跳槽去國
家9臺,讓你在哪里也待不成。把他在我的手里耍著玩,憑我的關系和控制在我手里的檔案,我讓他走到哪兒都這樣…哈哈…哈哈哈…”
此時,吳邪的額頭已經是青筋爆出,屈辱、委屈、氣憤讓他開始渾身顫抖。忍耐,他還能忍耐嗎?如果沖進去與他們理論,結果會是如何?今后該如何?他的內心激蕩而矛盾。這時,吳邪的心里已經開始不再排斥“盜墓賊”這個自己以前的身份了。
只聽里面繼續說道:“不僅胩族這個項目可以玩他,讓他做個助手打雜的,親眼看著自己的作品被別人魚肉,惡心死他!好的成品功勞都是你的,怎么樣?我的小姑奶奶!”一個嬌媚的女聲說道:“哈,那是當然!我的還不就是你的?嗯!”
老板神秘兮兮,夸張地說:“你還不知道吧?他優笑之所以還愿意留在我這兒的原因,其實我早猜到了,竟然是為了‘妮娜’這個女人,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就算偶爾能見上一兩次,又能怎么樣?!不過別說,妮娜對他還真是有些特別!”
陳燕譏笑地說道:“哼!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,就憑那臭小子?哈!不過你也算是大善人了,竟會給他提供這些機會?”
老板的聲音接著道:“有時候我也是沒辦法,不過下個月在‘西海影視基地’的妮娜專訪,我是絕對不會再讓那小子如愿以償了,今后他都別想再見到妮娜!哈哈!”
最后這幾句,每一字都清晰地傳進了吳邪的大腦,終于觸及到了他的底線。一字字如同一顆顆打在火藥上的子彈,把積怨、憤怒和憎恨,瘋狂地引爆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