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尾巴狼,想讓雌主再收獸夫,除非我死了。”花璽脖頸青筋暴起,溫柔桃花眼一秒被怒意填滿。
野闊也一臉憤懣,“月華銀,你這是出的什么餿主意!”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玄影說著,眉梢輕挑睨了月華銀一眼,冰藍豎瞳一秒被寒冰淬滿:
“不過,在我玄影這里,姜心梨的獸夫編制就5個。要么,你自動離開,換一個新人進來。要么——”
他尾音拖長,看向月華銀的陰鷙眼神,冷得駭人:“我不介意,讓她提前喪個偶。”
“雙標蛇,這次,我站你這邊!”
“我也是!”
花璽和野闊直接站到了玄影身側,殺氣騰騰看向月華銀。
月華銀銀眸閃過一絲尷尬,勾唇一笑,“不是,我就是隨口一說,你們這么緊張兮兮,做什么?”
玄影陰冷掃了他一眼,危險磨牙,“讓雌主納夫的事情,以后在這個家里,我不想再聽見。”
花璽捏拳,“對!”
野闊同樣點點頭。
“可星際婚姻法的規定,雌主遲早也會知道。”月華銀聳聳肩說完,可能覺得氣氛有些尷尬,不由道:
“玄影,我怎么感覺,你剛剛說話的語氣,和你那作風霸道的哥哥,還挺像。”
“月華銀,我奉勸你,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。”玄影像是被觸到了逆鱗,他手指猛地攥緊,脖頸上的冰藍蛇鱗瞬間冒了出來。
一道道冰冷刺骨的寒氣,在屋內彌漫開來。
野闊勸道,“大家都是一家人,別因為一點小事又爭吵。你們別忘了,我們現在還在迷霧峽谷,還不知道今晚,會遇到什么。”
“說到一家人。”玄影突然惡劣一笑,意有所指看了樓上一眼,“你們猜,我們在白費力氣爭執的時候,我們親愛的家人,在干什么?”
話音落下,屋內倏地陷入死寂。
月華銀的狼耳朵和野闊的豹耳朵,一秒豎直了起來。
聽了半晌,除了屋外呼呼吹過的風聲,一片安靜。
想起之前玄影和姜心梨在河流里發生的事情,這種安靜,讓花璽心里莫名冒起一股煩躁。
玄影冷嗤一聲,冰冷刺骨,“所以,就現在我們五個都還分配不均,還想再來個人,笑話!”
說完,他走到沙發邊坐下,大長腿在桌上隨意交疊著,雙手抱胸閉眼休息起來。
說是閉眼休息,實際豎直了耳朵,認真傾聽著樓上的一舉一動。
“嘭。”花璽大步流星摔門出去了。
“他干嘛去?”野闊一臉不解。
月華銀從少年筆挺執拗的背影上淡定收回視線,漫不經心道,“大概率,去抓|奸?”
說完,他自言自語了一句,“哎,古地球有句話,結了婚,就應該,睜一只眼,閉一只眼”
野闊想起自己之前的心情,有些感同身受地看了花璽背影一眼,
花璽站在門口,看著遠方,清澈眸底閃過一絲糾結。
夕陽如血,潑在高聳入云的褐紅色峽谷上。
襯得遠處嶙峋的巖壁像燒紅了的鐵板,愈發燙得他心里發慌。
花璽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。
但內心那種煩躁和郁悶,又讓他難以安靜下來。
他捏了捏拳,深深吸了口氣,一秒化為孔雀,展翅飛了出去。
夕陽的余暉灑落在他的華麗羽毛上,卻只在地上投下一道碎裂殘影。
在半空盤旋了一圈,他最終還是朝著姜心梨房間方向飛了過去。
假裝不經意掠過窗戶的一瞬間。
他一眼瞥見,浴室半開的房門上,投射出來一道交疊晃動的身影。
花璽翅膀猛地僵住,險些從空中墜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