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姜心梨醒來的時候,野闊已經下樓幫忙準備物資去了。
她洗漱完,剛走到樓梯口,一條修長的腿“啪”一下橫在她面前。
穿著一襲精致華貴黑衣的玄影,抱著雙手,姿態慵懶斜靠在樓梯口,正似笑非笑看著她。
“死毒蛇,大清早的,你這是干嘛?”姜心梨一巴掌拍在他腿上,“收了。”
玄影聽話收了長腿,挺拔身姿俯身朝她靠了過來,“小笨梨,你昨晚聲音太大,吵得我一夜沒睡著。”
男人的冰藍色長發,瀑布一般,垂落下來。
一縷一縷,帶著淡淡的清冽海洋氣息,沁入姜心梨的鼻息。
她故作淡定睨他一眼,“所以?”
玄影唇角一勾,嗓音低沉暗啞道,“是不是應該,補償你老公一下?”
“補償?”姜心梨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,“那輪到你的時候,別人要補償了嗎?”
“我是你老公,和他們不同。”玄影傲嬌說著,大手一撈,便把人撈進了懷里,“小笨梨,我說過,他有的,我也要有。”
“他?”姜心梨懵逼了一秒,反應過來,偏開頭,“幼稚.”
“親我一下?”
“不親。”
“那我親你。”
男人俯身,溫柔捏住她的下巴,淺啄一口后,這才滿意一笑,伸手把她抱起,就往樓下走。
姜心梨掙扎著想要下來,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男人勾唇,冷聲,“不,你不能。”
姜心梨:“.”
兩人來到客廳,野闊和月華銀剛好從廚房出來。
看見在玄影懷里的姜心梨,野闊目光微微一怔,但很快溫柔笑道,“雌主,早餐好了。是月華銀親自教我做的。”
“恩,謝謝小豹子。”姜心梨從玄影懷里,掙脫了下來。
“走吧,去看看,有什么好吃的。”她伸手剛剛牽上野闊,一只冰涼大手,一把把她拽住了。
玄影冷眸睨了野闊一眼,嗤笑一聲,“我們家的戲精,還真是.越來越多了。”
“玄影,你別陰陽怪氣。”野闊眉目認真幾分,“論演戲,我可不如你。”
“小豹子,別理他。”姜心梨伸手撓了撓野闊掌心,反問玄影道,“野闊能提前恢復人形,不是好事嗎?”
“是好事。不過,早不恢復,晚不恢復,偏偏,睡覺的時候恢復——”玄影意味睨了野闊一眼。
“雙標蛇,你也沒好到哪去——”花璽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,他伸手拍了拍野闊肩膀,“豹哥,這次,我站你!”
“小孔雀,羽毛不想要了?”玄影嗤聲。
花璽回懟:“死毒蛇,鱗片不想要了?”
月華銀淡定睨了三人一眼,輕笑一聲:
“一會就要出發去星門了,你們確定,要把時間耽擱在這?”
“雌主定的家規,你們難道忘了?”
“就是~”姜心梨甩開玄影手掌,站到月華銀身邊,笑道,“還是月華銀,最懂我!”
[梨梨,是嗎?]圣天澤的心聲,突然從身后傳來。
姜心梨一怔,扭頭。
一眼撞進男人那雙危險瞇起的,深邃金眸里。
[所以,最懂梨梨的人,是月華銀?
姜心梨:[阿澤我就隨口一說,別往心里去。
姜心梨:[最懂我的人,當然是你
圣天澤:[真的嗎?
姜心梨:[恩
男人唇角微微揚了揚。
姜心梨唇角垮了垮。
這大清早的,怎么感覺,跟幼兒園老師,在不停哄小朋友一樣
“雌主,你們倆,怎么又眉來眼去?”花璽鳥毛炸了,一臉狐疑看看圣天澤,又看看姜心梨,“你們倆,不會是,綁定了什么讀心術吧?”
姜心梨心虛摸了下鼻子,“怎么可能。”
圣天澤勾唇一笑,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我和梨梨心有靈犀,一個眼神便能看懂彼此。”
“圣天澤——”花璽氣呼呼瞪他一眼,又瞪了玄影一眼,“你們倆現在真是,一個比一個,不要臉!”
玄影冷嗤,“要臉做什么,要小笨梨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