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宗作為無淵的父親,對他的行為處事有絕對的審判權,只要他覺得無淵做錯,直接鞭子招呼。
不過老祖宗云游四海,這次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回來揍無淵一頓。
......
兩人商量好好的,沒想到白虎不樂意了,走到紅楓樹下就咬著姜雀的袖子不松口。
“怎么了這是?”
白虎用鼻子蹭姜雀的須彌袋:“吼~~~”
想跟他朋友們待在一起,很久沒見了,不說話也好。
“你想進須彌袋?”姜雀試探著問。
“吼!”
無淵看白虎這么粘人,實在費解:“你須彌袋里有什么?”
“也沒什么。”姜雀邊說邊拎出來縮小版的朱雀和玄武,“一只黑鳥,一只烏龜,一條電鰻,還有些亂七八糟的靈植。”
無淵眉目疏懶地倚著紅楓樹,頸間還殘留著鞭傷留下的血跡,漫不經心的目光在看到姜雀拎出朱雀和玄武時逐漸幽深。
“原來是你。”
半刻鐘前,云游在外的父親大人突然降臨扶崖殿,斥他未護天下平穩。
修真界有四宗,四大神獸本該各守一宗,卻有一人契約了兩大神獸。
父親責他久居高位,不游歷天下才導致此等局面。
命他找到契約者強行解契,并防止對方契約青龍。
契約神獸并非易事,需要契約者有強大的識海,他思索半晌,本以為是四宗哪位宗主,不想那人竟近在眼前。
姜雀被無淵一句話搞得滿頭霧水:“什么?”
無淵眸光微閃:“無事。”
也算她有本事,識海倒是寬。
她如今修為太低,強行解契會傷到識海,勢必會影響到他,不能輕舉妄動,一切等鴛鴦鎖解開后再做打算。
“阿嚏。”一根黑色羽毛落在無淵鼻尖,他偏頭打了個噴嚏。
朱雀爪子癢癢,在白虎屁股上抓了一把,大貓怒而撲鳥,安靜了幾百年的無名峰上一陣雞飛狗跳。
鳥毛虎毛漫天亂飛。
“哎。”無淵捂著鼻子喊姜雀:“你管管。”
他對鳥毛很敏感,眼尾紅成一片。
姜雀沒見過無淵這般狼狽的模樣,稀奇得很,干脆雙手環胸欣賞美人:“它們生于天長于地,就該自由自在盡興而為,管束他們做什么?”
眼看他們要打進扶崖殿內,無淵揮袖關上殿門,擰眉望向姜雀:“條件。”
姜雀本只想看看美人景,但聽他這么一說,頓時意動:“請我吃飯。”
無淵微怔,似是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,修真界幾乎沒人會把吃飯掛在嘴邊,更不會以此為條件。
他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:“去哪兒?”
姜雀走近他,隨手拂開飄下來的鳥毛:“你把上次的巨鱷放哪了?”
一刻鐘后,沂州城的街道上出現了兩道身影。
今日的沂州城十分熱鬧,張燈結彩,滿街魚龍舞,焰火震天響。
無淵解決了沂州大旱的問題,城池歸于土地,巨鱷歸于深海。
鱷神石像前,香火依舊鼎盛。
一位大嬸買的花掉了,姜雀幫她撿起,順而問道:“嬸嬸,這里今日怎么這般熱鬧?”
“姑娘外地來的吧,明日是我們鱷神的誕辰,我們今晚要熬到午夜給鱷神祝壽,鱷神幫我們度過了旱災,又庇護沂州城百年,那必須辦得熱熱鬧鬧的。”
嬸嬸說得高興,仿佛過生辰的是自家小孩。
“這樣。”姜雀了然。
她看向身旁面無表情的無淵:“感受如何啊,鱷神背后的男人。”
無淵云淡風輕:“為百姓,不為聲名。”
父親教導,為天下,不可有所圖,不可有私心,不可生妄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