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珺看到姜雀的笑猛然打了個激靈,不由往后退了一步:“你別這么笑,怪瘆人的。”
“我也是見你倆進展太慢,想推一把。”
“等等,你手里那是蛇嗎?”
“你召來朱雀做什么?!”
“錯了,真錯了,別......啊!”
那天,天清宗所有人都是在霓珺的慘叫聲中醒來的。
包括無淵。
姜雀回來時,無淵已經穿好衣服,正站在桌邊,垂眸看著她桌上的那只雀鳥小木雕。
姜雀房間東西不多,床在進門左側,足以睡下兩到三個成年人,床架雕著云紋,床幃是輕薄的素色紗幔,簡單雅致。
右側靠放著一張古樸的木桌,桌上放著一盞很別致的靈燈,散落著幾張紙、一支玉筆還有雀鳥小木雕。
木桌旁邊掛著一張畫像,畫中的人無淵見過,是姜雀的母親。
墻角處是衣柜,房間四周垂掛著幾串碧色的晶石,地上鋪著純色的絨毯,很是簡單。
“你醒了?”姜雀站在門外跟他打招呼。
無淵從桌上收回視線,偏頭看去,淡淡嗯了一聲。
姜雀剛對上他的視線就想躲,跟無淵相處這么久她第一次覺得尷尬,但硬著頭皮沒躲,憋出一句:“我會對你負責的。”
她雖然不太懂感情,但可不是始亂終棄的渣女,把人家睡得七七八八卻不給名分,沒這樣的道理。
“負責?”無淵聞言皺了下眉,隨即淡聲道:“不需要。”
?
姜雀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,一早上莫名奇妙的情緒瞬間冷了下來:“不需要嗎?”
無淵點頭,琥珀色的眸始終安靜看著姜雀:“是,不需要。”
“你被下了藥,昨天的一切不過是個意外,就當沒發生過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就當...沒發生過。”姜雀低聲重復著無淵的話,目光落在他脖間沒被完全遮住的吻痕,用自己沒情根的腦子很認真地琢磨了半天。
沒琢磨明白。
于是看著無淵點了點頭說:“好。”
說完姜雀便轉身離開,無淵喊住她,走過來遞給她一塊黑金玉佩:“戴著這個他們便知道你是我派去的。”
“嗯。”姜雀接過玉佩,連他的手都沒碰到,幾步下了樓。
無淵目光追著她的背影,在姜雀走到門邊時又喚了她一聲:“等等。”
姜雀一只腳已經跨出門,回頭看他,沒什么表情:“怎么了?”
他聲音不高,依然是尋常的冷冽聲線,問她:“什么時候回來?”
姜雀想了想說:“忙完就回。”
像是答了,又好像沒答。
姜雀答完邊走,本就空蕩的房間徹底安靜下來,無淵走進房間,從二樓的窗下往外看去。
看著姜雀先后走到拂生和聞耀的房間,帶著兩人和照秋棠一起御劍飛往赤陽宗方向。
無淵的目光始終追著她,直到姜雀的身影變成黑點徹底不見。
他垂下眼,先往自己身上捏了三個凈塵訣,隨后整理好衣襟和袖擺,最后緩步走出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間。
像往常度過的每一天。
剛走出姜雀的小院,一個人影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無淵看著御劍停在他不遠處的人,很慢地眨了兩下眼,疑心自己看錯。
姜雀從劍上跳下,走到他面前站定。
“我心里不是很痛快。”姜雀微皺著眉頭,“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,但我不能當做沒發生過。”
“我不想帶著情緒分開,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“昨晚發生的事讓你很討厭嗎?”
無淵:“......”
人與人之間的誤會到底是怎么來的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