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,她這么猛嗎?無淵又為什么那么委屈?
姜雀思緒混亂,腦瓜子亂成一片。
“怎么了?”無淵也直起身,見她突然驚慌,顧不得多想,捧住她的臉問:“是哪里又疼?”
姜雀滿臉通紅地盯著眼前的人,腦海里無淵委屈的表情揮之不去。
她深深吸了一口氣,待臉上熱度稍退,鄭重看向無淵:“我有一句話要同你說,這句話如果我以后恢復記憶后也認同,那便生效,好嗎?”
無淵見她能看見,能聽見,也能說話,提起的心終于落回原處,順著她的話答道:“好,你說。”
姜雀腦海中的畫面還在繼續,‘無淵’的眼睛紅得越來越厲害。
她暗罵了自己一聲禽獸,十分認真地開口:“雖然大家都說我們是彼此喜歡,但從我現在恢復的記憶來看,我有點懷疑...你是被我強迫的。”
“我要說的是,如果你并非自愿跟我在一起,任何時候都可以離開,你當你的仙主大人,我做我的天道和宗主,就此別過也無妨,但......”
無淵沒聽到姜雀的轉折,腦海中某根弦啪一聲斷開,‘就此別過’四個字占據了他所有思維,頃刻便將仙主大人的理智盡數摧毀。
姜雀還在說著什么,但他完全聽不到。
“你要同我就此別過?”無淵眼底生出一根血絲,聲音又低又冷,帶著幾分鋒利。
姜雀猛然停住話音,看見無淵雙目失神,忙跟人解釋:“不是啊,我后面說的話你是不是都沒聽見?”
無淵眸光一動,又盯著她一字一句道:“你要同我就此別過?”
姜雀:“………”
失去理智的無淵聽不到一切外界的聲音,思緒也完全不受控制。
為什么要就此別過?
是他做錯了什么惹她生氣?
還是有妖修惹她動心?
或者......她單純厭了、煩了、不想要他?
凝滯的思緒中,驟然闖進一句話:
“男人,必要的時候獻身也沒什么。”
無淵逐漸冷靜下來,眼底血絲緩緩褪去,望向姜雀的眼神重回清明。
且十分從容地從她手中拿回藥膏收進須彌袋。
姜雀天真地以為仙主大人真的冷靜下來,正想同他繼續解釋,結果看見仙主大人冷白的指節扣上了他的腰封。
姜雀:“?”
無淵輕輕一挑,腰封墜地,玉石質地的扣頭磕在地上,‘哐當’一聲響。
姜雀眉心忽地一跳,后退一步,跌坐在床:“仙主大人冷靜。”
“就此別過?”無淵覺得自己現在很冷靜,甚至還記得姜雀如今記憶不全,即便是控訴,也不能同她提起魔界之后發生的事。
地上扔下一件黑金袍,伴隨著無淵一聲清冷質問:“替你抗天雷、幫你擋天命劍、陪你入冥界搶婚,那時不說與我就此別過,為何今日才說?”
玉冠也被扔在地上,無淵的聲音愈發委屈:“你不能用完就扔。”
仙主大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去解里衣,姜雀捂著眼直往床上退,揚聲反駁:“你別胡說,我沒用過!”
她已經完全記起,那天晚上,他們根本沒做到最后。
無淵停下解里衣的動作,雙手撐在姜雀身側,低頭吻上她捂著眼睛的指尖:“用到一半也是用。”
他的聲音直往姜雀耳朵里鉆,姜雀抬起頭,眼底籠著薄薄一層水霧:“但你當時說,不用我負責。”
無淵俯身吻上她泛紅的眼,低聲道:“我后悔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