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死,沒死……我不會死,我八臂飛賊不會死!”
藥物讓他渾身發熱想要宣泄暴力,但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奪船失敗了。
但不要緊,他可以躲,這些人不知道來了多少海盜,他可以躲到貨艙去,躲到冰柜去,躲到檢修管道里去,只要這艘船靠港,他就能偷偷逃走。
這么大艘船肯定有爬蟲老鼠,他可以吃這些堅持下去,哪怕是吃屎喝尿,他都要活下去。
然后卷土重來!
他嘿嘿怪笑著,眼神癲狂,打開艙道另一邊的艙門,踩著步子找合適的藏身之所,走了沒兩步,便撞上由伏爾甘帶隊,舉著盾牌扛著液壓鉗、沖擊鉆的工程組。
一個全副武裝的嗑藥狂徒,一伙身強體壯防護完備的重體力漢子,在狹窄的艙道不期而遇。
伏爾甘打開推進器,氣罐嘶嘶著脫手而出,直接砸在面前一身血腥的海盜肚子上。
那海盜哇地吐出胃里的食物,把面罩糊住看不見路,只能胡亂扣動扳機開槍。
防彈盾牌頂上去,伏爾甘接過手下的液壓鉗,左右開工,嫻熟地用壓切鋼材的經驗壓碎海盜四肢。
伏爾甘提溜起海盜,帶進艦橋,確認船長沒有任何審訊的打算后,干脆地擰斷他的脖子。
一直堅信自己不會死,綽號八臂飛賊的海盜,連名字都沒能留下便草草咽氣,尸體丟入超空間,被超空間風暴吞噬。
幾分鐘后,確定跳幫15人的海盜全數或死或俘,警報解除。
“工程組立即去食堂,按照高級船員標準分發食物補給!按照船長指示,船不拆了,登艦干死所有海盜,然后拖走,我們趕時間!”
二副瓦哈卜不見了先前的驚慌,意氣風發地在艦橋指揮,船長這會兒正在慰問船上的傷員,海盜跳幫氣勢洶洶,但說到底也只是困獸猶斗,除開破壞了一些設備外,竟然沒有造成任何人死亡。
稱得上一句有驚無險。
只有那兩個被咬傷的人要做化驗——誰也不知道這些海盜身上有沒有攜帶什么病毒。
當然,艙道消殺正在籌備,海盜的血水里也可能攜帶病毒。至于對船艙的保養,只能等靠港再說了。不過三腳貓號有強化艙壁改造,除了交火激烈的艙段需要直接封禁,其他地段應該沒什么影響。
瓦哈卜摩拳擦掌,他看著艦橋里損管正有條不紊地修復投影設備,發現少了大副的身影。
“大副真是有定力啊,跳幫這么大的事兒都不出來看看,難怪他能當大副,我還得再學習呀。”
二副回憶起自己先前屢屢手足無措,不由地心生羞意。
而此時,瓦哈卜口中有定力的杰夫里,正雙手抱頭,縮在廁所里漂浮。
他無聲地哭著,只覺得無限憋屈。
廁所里連欄桿都沒有,飛船被撞的時候,其他人還能用磁力靴穩定身體,他一個躺床上的病號自然不穿靴子,被摔得七葷八素,海盜跳幫的警報他也聽到了,有心殺敵,但胯下之辱讓他動彈不得。
就連氣槍都放在柜里,他現在實打實手無縛雞之力。
生死操于他人之手,自己只能憋屈地躲在廁所等死,如此委屈,他長這么大以來還是第一次!
“嗚嗚嗚,畜生啊……tmd畜生啊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