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有當海匪的,自己身上也沒那么干凈,畢竟當水手總得有人帶路學習。
所以哪怕現在要洗白上岸,也有勾結海匪的嫌疑。
“袁小姐,我們兄弟幾人是真的不想干這種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了,更何況那種喪盡天良的錢我們也不想掙,我們真的和那些東渝人沒有勾結!”
回到安全的地方,把幾位船工帶出來審問之后,這幾人當中的老大站出來主動開口了。
“海洋貿易從一開始就危險重重,如果你們是連刀都拿不起來的人,根本無法在海上生存,所以心狠一點不是壞事兒。
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,既然你們愿意效忠于我,那就說一說你們知道的東渝秘密。
畢竟咱們今天也被定國公的軍隊抓到了小把柄,若是主動送上一些東渝人的軍事機密,幫助定國公軍隊剿滅東渝海匪。
以后海上貿易也會更加平安,豈不正好?”
唐玉這話說完,兄弟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,最后幾人下定決心開口了。
畢竟唐玉今日也把實力展現出來了,被那樣包圍也能安然離去。
這實在是一個可以效忠投靠的勢力。
另一邊,在唐玉一行人離開一炷香之后,宋墨和自己的士兵全部醒了過來。
“少帥,這就是四川一帶的巫蠱之術嗎?當時好像周圍都變成粉色了,我們全部都暈倒了,不會中毒了吧,要不要馬上去叫大夫過來!”
宋墨的親兵陸鳴開口了,他眼睛瞪得極大,滿是驚恐與詫異,嘴巴像連珠炮似的不停地說著。
“你說得對,確實得讓兄弟們找大夫檢查一下身體!”
都是在戰場上打過仗的人,從來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,靠武力智慧取勝。
所有人都沒有經歷過這樣詭異的狀況,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不過宋墨有一種直覺,那位女子不會傷害他。
但即便如此,士兵們今天也受到了驚嚇。
以防有意外,肯定是要檢查一下身體情況的,所以一行人這才回到了軍營里面讓軍醫檢查身體。
直到晚上天黑,今日這場意外才徹底平息下來。
宋墨原本想和舅舅蔣梅蓀聊一聊四川的事情,但是蔣梅蓀忙著軍務,所以宋墨只能和定國公下面的得力干將嚴朝卿聊了起來。
“嚴將軍,南方這邊的人幾乎都知道,四川那邊暗地里的話事人是那位袁小姐。
當地的官員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,竟然完全不上奏于朝堂,要知道,四川那個地方易守難攻。
一旦獨立出來將成為國中之國,難道就沒有哪位官員察覺到危險了嗎?”
這個問題讓嚴朝卿摸著胡子笑了起來。
“世子,東南有倭寇海盜,北方有蠻夷虎視眈眈,每年都有天災人禍,有時候是黃河決堤,有時候是干旱,朝廷每天要處理的事情都太多了,只能解決眼下最大的問題。
那位袁小姐只是一個商人而已,四川的位置也影響不了大局。
萬一有一天真出事了,朝廷再進行平叛就是,如今的朝廷實在是沒有錢和精力管四川的事情。”
所以言下之意是,朝廷知道四川的問題,但只要沒鬧出什么大事,大家也沒有精力管,這不就是養虎為患嗎?
“難道陛下就一點都不擔憂?”
宋墨這輩子只是武將,完全沒在朝場上歷練過,不知道朝堂的勾心斗角完全都是黑的。
只要四川沒鬧出亂子讓朝廷出錢救災,每年的賦稅也老老實實交上去了,更沒有打出旗號造反,那四川現在就是正常的。
一個統治者就喜歡好好上繳賦稅且不明面造反的地方。
至于私底下是個什么狀況,是官商勾結,還是靠欺壓百姓獲取賦稅,沒人在意。
所以嚴朝卿輕笑了一聲。
“在陛下眼里,商人鬧不出什么風浪,這位袁小姐掙下偌大財富。
若是朝廷有一天缺錢,發不出俸祿和軍餉了,袁小姐馬上就會有通敵叛國的罪名。
所以世子不用憂慮,商賈跳得越高,錢財越豐厚,結局越是凄慘!”
宋墨知道嚴朝卿說得很有道理,哪個有錢商賈能在皇權之下保住一身財富。
可關鍵是,他有一種直覺,那個女子是不一樣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