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直接將京城明面上的人全部都帶走了,因為有些人是明牌。
既然她都要在南方動手了,把自己人留在這里,那不是等著被抓嗎?
所以除了沒暴露的暗線,明面上的人全部都跟著唐玉離開京城了。
當然,偌大的京城也不會有人關注這種小事情。
就算唐玉在四川很有名氣,那都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商人。
對于皇宮里面的天子來說,他此刻只關心一件事情。
如何讓定國公忠心于太子?
所以皇帝想了一個好辦法,利用定國公這次抗旨不遵的名義押解進京回城,然后他做個惡人把定國公關到大牢里面。
這個時候仁善的太子肯定會拼命求情,到時候定國公就會欠太子一個人情。
他再順水推舟將定國公放出來,讓定國公未來能夠徹底忠心太子。
如果唐玉知道皇帝是這個小心思,她一定會笑出聲。
難道沒有這一次太子求情,以后太子登基了定國公就要舉兵造反嗎?
對于朝廷百官來說,皇帝是個精明人,他們就戰戰兢兢老老實實當官,皇帝是個傻子,那就一起糊弄辦事兒劃水。
所以歸根結底,太子能不能坐穩皇帝之位,在于他自己的能力?
只要他有能力,自然會有更多人才被他發掘出來。
唐玉回到四川之后,她就開始調兵遣將了。
打仗打的是后勤,沒有充足的糧草準備,什么仗都打不起來。
這個時候的南方其實才是最富裕的,從宋朝開始,經濟重心就已經轉移到了南方。
唐玉謀劃著在福亭開始起事。
原本福亭就受到了颶風災害,定國公應該負責賑災,但是現在皇帝把定國公給帶走了,賑災的事情就會變得混亂起來。
此時當地百姓怨氣很大,所以這個時候號召百姓造反也很容易。
不過在那之前,先得把定國公的事情解決。
所以在安排手下人運送糧草的過程之中,唐玉先跟宋墨匯合了。
“這一陣子我偶爾會想,如果我和霍不疑打一架,誰勝誰輸?”
兩人見面回屋休息之后,袁慎突然開口說出這句話,唐玉露出了無語的神情。
“肯定是霍不疑勝,你這輩子雖然是武將,但你的優勢還是你的聰明勁。
外面的人都說你會相面之微,你打仗的方式和霍不疑完全不一樣,干嘛糾結這事兒。”
一個是冷兵器作戰,一個是海上作戰,更何況現在都用上火器了,那能一樣嗎?
“夫人,當初我沒恢復記憶的時候,你就在我耳邊夸了對方好多次了,你現在連說個謊話都不愿意嗎?你都不哄哄我嗎?”
袁慎直接抱著唐玉撒嬌,唐玉踮起腳親了對方一下,然后才說出了原因。
“你若是能打贏霍不疑,你的心中該有多痛苦,你的恨意該有多強大?
善見,上輩子的經歷雖說慘烈,但你還擁有其他記憶,所以你沒有被墜入深淵。
其實霍將軍前半生是真的很痛苦,他那樣的人生經歷,他能贏是很正常的,因為他的意志力比所有人都強。
所以,你們倆若是真有機會打一架,我并不希望你有打贏的能力,因為那樣的意志力需要你經歷太多苦痛了。”
袁慎聽了這話,眉梢眼角盡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他雙手一伸,將眼前人輕輕攬入懷中。唐玉順勢環住他的脖頸,抬眸問道:“這般高興?”
袁慎點頭,整個人情難自抑。
他直接傾身向前,在額頭、鼻尖落下細密的吻,而后緩緩靠近她的耳尖,熾熱的唇輕輕擦過之后溫柔低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