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間拓齋躺在一樓辦公室補覺,源玉子出門的時候小心翼翼,輕手輕腳關門,生怕把前輩給吵醒了。主要是因為她有點做賊心虛,覺得自己像是提前打卡上班的工賊。
磨刀不誤砍柴工,餓著肚子怎么工作?兩人找了一家拉面店坐下,打算先吃頓‘早餐’填飽肚子,再去公寓樓調查。
“好了,既然你打算加入,總該說清楚你發現了什么線索吧?”
源玉子趁著等拉面的功夫,再次追問伏見鹿。
她對于伏見鹿賣的關子耿耿于懷。要不是她為了給媽媽寫信,沒功夫琢磨,不然憑借她的推理能力,早就想明白伏見鹿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沒什么線索,全靠瞎猜。”
伏見鹿夾了一筷子店家贈送的小菜,腌蘿卜加海帶,感覺味道不咋地。他心想要是宿舍有廚房就好了,以后想吃什么自己弄,怎么都不能虧待自己的胃。
“那就說說你的猜測。”
源玉子現在不敢指責伏見鹿是基于主觀臆斷胡亂猜測,這家伙每一次都猜得很準,感覺就像是別人肚子里的蛔蟲,但凡想干點壞事,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要是她能有這么準的直覺就好了,一眼就能看出罪犯心里在想什么……正常人誰能猜透罪犯心里在想什么啊?伏見同學果然天賦異稟。
伏見鹿豎起兩根手指:“首先,可以確定安川誠司說的真話只有兩句:第一,瘋女人跳樓了;第二,瘋女人房間里還住著一個孩子。”
“你怎么確定的?”源玉子下意識問道。
“直覺。”
伏見鹿昨天就留意到,安川誠司的惡癖是「偷窺」。所有能劇面具都掛在房間左側的墻壁上,而那一邊正好是瘋女人的住所。所以他猜測安川誠司在偷窺時看到了些什么,才會說‘隔壁有孩子的笑聲’。
“好吧。”
源玉子癟嘴,自己努力拼搏,不如天賦怪的靈機一動,這種滋味一點都不好受。
拉面店老板將豚骨拉面端上來,伏見鹿邊嗦面邊說道:“既然跳樓了,為什么沒有住客看到尸體呢?就算是兇手事后去處理了尸體,也不可能一個目擊者都沒有吧?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,女人從樓上跳下去,但是沒死。”
“這怎么可能?難不成她會飛?”
源玉子瞪大眼睛,嘴里的面條都忘嚼了。
“怎么不可能?電視劇里跳崖還能抓樹枝呢,她跳個樓就不能掉在空調外機上嗎?”說著,伏見鹿喝了口湯面,感覺湯底也一般,心情更加糟糕了。
源玉子本想說‘這全是你的主觀猜測’,但想起上一次伏見鹿的教育,猶豫片刻后,還是選擇乖乖閉嘴。
“從樓道消失也是一樣的道理,那個女人翻過欄桿,直接跳到了下一層樓道里,所以渡邊前輩才沒看到有人迎面向他走來。”
伏見鹿就這么輕描淡寫的說出了瞎猜的謎底,好像這就是既定事實一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