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見她清醒過來,高興地不行,立刻給她倒了杯水。
溫婷把水喝完后,嘴里的僵尸牙已經不見了,眼睛也恢復了黑白分明,我以為她終于正常了。
她對我說:‘媽,我身上的弦纏得太緊,我好疼啊!你能不能幫我解開?’
我說,‘寶寶,現在還不行,過了今晚就好了,你再忍一忍啊!’
溫婷沉默了一會兒,又說,‘媽,那你給我把弦松一松唄,勒得我渾身疼!’
她聲調里帶著哭腔,我聽著心疼,就上前去把琴弦解開,想給她松一松。
沒想到溫婷卻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,她的手指甲又長了出來,我拼命喊她,可她卻像不認識我一樣,要把我給掐死!
然后你們從房間里出來,她飛快把我甩到一邊,撞開門跑掉了……”
我氣得心臟都快要停了,“不是告訴過你,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能把琴弦解開的嗎!”
“我看她身上的肉都被勒成青紫色,害怕給她的關節勒壞死了,我閨女還沒嫁人呢,這要是以后再落下個半身不遂的毛病可怎么辦啊!”付紅梅支支吾吾道。
龍冥淵的臉色沉重,聲音有一絲緊繃,“溫婷現在中毒已深,等同于半個僵尸,如果讓她跑出去咬傷他人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我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立刻跟隨在他身后跑下樓梯。
還沒等我們走出院子,便看到溫婷如行尸走肉般,手腳極不協調的朝院子里挪動。
她并沒有像僵尸片里那樣一跳一跳的,反而更像個喪尸。
腿腳呈外八字,雙臂耷拉在兩側,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身上骨關節活動的脆響。
我忍不住小聲對龍冥淵說了句,“她這姿勢,是要跳科目三啊?”
月光將溫婷詭異的影子拉長,投映在前方的草地上,驚醒了院子里的那條羅威納犬。
狗狗看到了自己親愛的主人,搖著尾巴上前去想和她貼貼。
溫婷卻突然抓住了那條狗,十根纖長的手指甲刺入狗的體內,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。
“嗚嗚……”平日里那條威風又兇悍的羅威納犬,此時發出無助的哀嚎聲,很快便沒了氣息。
溫婷迅速吸干了它身上的血,幽幽回過頭看向我們,還沒咽下去的血液從她口中溢出,唇齒間沾滿黑色的狗毛。
龍冥淵下頜緊繃,雙手幻化出無妄,修長的手指快速撥動琴弦,琴聲含著凜冽的殺伐之氣穿透無邊夜空。
溫婷的神志似乎被這急促的旋律牽引,雙瞳由白逐漸轉黑,緩緩走向龍冥淵。
在她即將觸碰到我們時,七根琴弦盡斷,全部射向溫婷。
溫婷的小腿被琴弦刺穿,頓時失去行動能力,雙膝一軟跪倒在地。
那些琴弦一圈圈纏繞住她的身體,再次將她綁成了臘肉腸。
溫婷表情憤怒至極,渾身血管根根暴起,呈現出藍紫色的脈絡,對月長吼,“呵……”
龍冥淵全然沒把她放在眼里,將弦的另一頭握在掌中,像牽動物一樣把溫婷拽入屋內,并把弦交給了付紅梅。
“我最后再說一遍,溫有才回來之前,不許松開這根弦,否則后果自負。”龍冥淵語氣平和,可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威懾力讓付紅梅渾身一凜。
付紅梅唯唯諾諾的接過那根弦,不敢吱聲。
今夜已過去大半,我怕付紅梅再冒出什么憐愛女兒的想法,去給溫婷松綁,索性靠在沙發上湊合睡一宿。
龍冥淵顯然也正有此意,獨自站在門邊,留下一道漠然而讓人安心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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