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冥淵掀了掀眼皮,緘默不語。
我大概能猜出安韋博的想法。
他先是以低于市場價的租金吸引附近的窮學生來看房,最好還是單身女性。
因為窮學生沒見過世面,很難抵擋住那么一大筆金錢的誘惑。
所以他在餃子館門口看到我時,便已鎖定了目標,想把房子租給我。
后來聽我說要和長輩及男友一起住,怕惹上麻煩,又想反悔,被我當場懟了回去。
這個混蛋,欺負獨居女性算什么本事,真是氣煞我也!
我把龍冥淵推進了自己臥室里,讓他假裝不在家。
否則以安韋博那膽小怕事的性格,見家中有男人,肯定不敢進屋。
約莫過了半個鐘頭,門鈴叮咚響起。
我打開門,安韋博那張憔悴不堪的面孔鉆入視線。
他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濟,高大寬闊的身體頹喪得直不起腰來,仿佛遇到了什么重大事故,咽了口唾沫問道,“林丫頭,那包錢在哪呢?”
“就在臥室的床頭柜上,安叔叔你自己進去拿吧。”我瞬也不瞬地打量著他,淡淡說道。
安韋博察覺出我態度不對,快步走進臥室,做賊似的將那包錢塞入了手提袋中。
我之前當著安韋博的面掏出過羅盤,他猜到我應該是有些東西在身上的,沒敢多說什么,轉身便往外走。
路過我身側時,我開口叫住了他。
“安叔叔,你家里有人生病嗎?”
安韋博警惕地回過頭,瞳孔中盡是恐懼與驚慌,“你……你啥這么問?”
我笑容未及眼底,“沒什么,就是隨口問問。上次咱倆簽合同的時候,你包里掉出來一張市三醫院的精神疾病掛號單,被我看見了。”
安韋博臉部肌肉不斷搐動,抬手擦去額上的細汗,顯然已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,“是,家人精神方面出了一點小問題,不嚴重,勞你掛心了。”
我雙眼微瞇,目送他離開房間。
等安韋博上了電梯后,我迅速按下另一部電梯的按鈕,悄悄尾隨著他走出單元樓。
我看見他從包里拿出車鑰匙,開動停在門口的那輛黑色大眾輝騰,揚長而去。
這輛車,我見過!
我曾在4s店做過幾天兼職,對車型略有了解。
大眾輝騰這款車早些年價格微高,所以銷量非常少。
畢竟,如果買車的預算在七八十萬左右,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寶馬、奔馳或奧迪,有幾個人會選擇買大眾呢?
那天我在高速收費站看到后座里拉滿紙人的車,就是這輛黑色的大眾輝騰!
雖然我沒記住它的車牌號,但我確定,整個省城里開這款車的不會超過三個。
那些莫名出現在我家門口的紙人,肯定和安韋博有關系!
濃重的戰栗正從脊椎骨躥起,陽春三月,我竟遍體生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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