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還是略帶嫌棄的說道,“一邊玩去,你這戀愛腦濃得都勾芡了!”
柳若湘嗓音輕柔婉轉,眼中流露著莫名的哀慟,可惜,她已經哭不出來了。
“我用僅剩不多的法力去尋找阿晨哥的下落,可至今毫無頭緒。
隨著怨氣逐漸消失,我感到自己也將不久于世了。
我做出來的紙人開始不聽我的使喚,四處亂跑,想要尋找新的宿主。
我猜,二位身上一定是有些特別之處吧?所以這些沾了靈的紙人才會主動找上二位。”
我和安言昊相視一望,對此心領神會。
我的血至純至凈,不論走到哪里都會吸引附近的臟東西前仆后繼往上沖。
而安言昊剛被神上身,魂魄不穩,正是邪祟趁機入侵的好時候。
我倆加在一起,就是個行走的招魂幡……
“二位不必為此擔憂,只要我魂魄散去,那些沾了我魂靈的紙人也會隨之銷毀。
可在此之前,我還想再見阿晨哥一面……
不論是生是死,我都想親口問問他,我等了他那么久,為何他卻不守信用?
他說話不算話,為何不回來接我?
就算他沒有賺到黃金萬兩又能怎樣?我柳若湘豈是嫌貧愛富之人!
他明明可以帶著我一起遠走高飛,逃離這個禁錮我的牢籠。
我不怕過苦日子,我只怕盲婚啞嫁,用自己的后半輩子去守著一個我根本不愛的男人!
阿晨哥他是不是真的不懂我?
還是他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蒙了眼,迷了心!移情別戀,喜歡上別的女人了?”柳若湘的語調極為幽怨,字字如泣血般錐心。
安言昊張了張口想要解釋,卻被我拉住袖子。
他不解地看著我,我微微搖頭,示意讓他先別說話。
“你讓那些紙人困住我們的去路,又讓我們被迫看完了這一出青梅竹馬的紙人戲,目的就是讓我們幫你來尋找阿晨?”我冷聲質問。
柳若湘點點頭,輕咬著下唇說道,“做出此舉實屬無奈,只因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,你們誤打誤撞得知到了我和阿晨哥的故事,我只能寄希望在你們身上,拜托你們來完成我最后的執念。”
“你既已用盡全部法力去找他,都沒有找尋到他的下落,我們兩個凡人又能做什么?”
我指了指安言昊,又反手指了指我自己,挑眉道,“他就是一半吊子薩滿,我就是一開鎖大師,你未免也太高看我們了吧!”
柳若湘微微一笑,“二位不必妄自菲薄,能破了我紙人幻境的絕非凡夫俗子,你們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。”
我撇了撇嘴,“不是我打消你的積極性,但有沒有一種可能,你的阿晨哥已經去地府投胎了?”
柳若湘搖頭,鬢間金步搖劇烈晃動,反駁道,“不會的!我與阿晨哥曾勾手立下過誓約,我能感覺到,他的魂魄還彌留在人世間。”
說著,她舉起自己的右手。
我看到她的小指上系著一根極細的絲線,另一端隱入了黑暗之中。
像極了龍冥淵當時在系在我指尖上的琴弦,只不過人家這根是紅線。
看來誓言這種東西果然不能輕易許諾,否則沒有完成的話,就算變成了鬼,對方也不會放過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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