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冥澤笑得既得意又驕矜,“他既然自投羅網,我豈能不好好招待?
為了不辜負我父母的在天之靈,我特地將龍冥淵關到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,他永遠也別想出來!”
“你可真卑鄙!”我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成王敗寇!”龍冥澤臉色陰沉,咬牙道,“當初他關押我的時候,你們集體沉默。現在我用同種方式對待他,你們怎么就站出來反對了?”
“如果不是你陰險狡詐,拿水族的性命威脅龍冥淵,逼他就范,他豈會受你的挾制?
不得民心就是不得民心,你以為只有人類不待見你嗎?水族一樣不愿看見你!
醒醒吧龍冥澤,別再做你的春秋大夢了!”我狠狠瞪著他,一字一句說道。
龍冥澤被我戳中了痛處,雙眸猩紅如猛獸,還隱約閃爍著幾許病態的暗芒。
上次我激怒了他,他險些把我給掐死。
我以為這次他會更加變態,手中已經捏好法訣準備回擊。
誰知龍冥澤竟森然一笑,語調曖昧如情人間的耳語,“王妃,我這次真是來接你回家的,小鹿,跟我走吧!”
他越是這種態度,我就越覺得滲人。
身體不斷往后退,一步步被他逼至岸邊。
我看了眼身后黑漆漆的江水,揚頭說道,“你挨揍沒夠是吧?不許再叫我王妃!
我現在是你的嫂子,只要我不提離婚,這個身份就永遠都不會變。
我不會跟你走的,立刻給我從安言昊的身體里滾出來!”
龍冥澤耐心耗盡,恢復了原身的樣貌。
如玉面修羅的臉上浮現出陰鷙,逐漸向我靠近,“我本想學著龍冥淵那樣,對你溫柔點的,誰叫你軟硬不吃,那只好先讓你吃點苦頭了!”
我退無可退,飛快轉動羅盤。
一道刺眼的金芒從羅盤中射出,猶如利劍刺破黑夜,重重將龍冥澤彈開。
他眼梢微紅,暴戾如斯,“奇門遁甲……你跟龍冥淵那條臭蟲學什么不好,偏偏要學這個!”
我見這招管用,立刻調動全身法力,催動羅盤。
那縷金芒更加純粹耀眼,直直射向龍冥澤,仿佛要將他身體洞穿。
他咬牙硬撐,額角青筋全部暴起,身形微晃。
我趁此機會,立刻逃走。
那法陣不知能支撐多久,我得盡快遠離水邊。
通過剛才,我發現龍冥澤的靈力還是很虛弱,所以才會被我這點微末的陣法控制。
他能附上安言昊的身,一部分原因是安言昊魂魄不穩,另一部分則是華僑飯店靠近水邊。
離水邊越近,龍冥澤的靈力也就越強。
想明白這點,我頭也不回往前跑,卻在轉角處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他上衣穿著藏藍色的棒球衫,一頭銀發在路燈下分外顯眼,背對著我佇立在江邊。
又是安言昊!
奇怪,我怎么又回到華僑飯店的后門了?
‘安言昊’聽見我的腳步聲,向我回望,幽幽開口道,“我等你好久了,你怎么現在才來?”
我掄圓了胳膊,照著他眼睛,抬手就是一電炮,“來你妹啊來,捉弄我有癮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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