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瑩瑩聽得甚是懷疑,“小鹿,這個人他……真的行嗎?”
安言昊仍緊閉著雙目,胡言亂語,“太上老君保佑我驚天動地清一色,含笑九泉杠上花,一家吃三家,急急如律令!”
我實在忍無可忍,“安學弟,你招魂的時候能不能把嘴閉上,用心去感受,不是用嘴!”
安言昊停下來點點頭,爽快應道,“好。”
他倒是真的把嘴閉上了,但動作更狂野了,險些把龍冥淵的無妄琴撞到了地板上,這要是磕壞一個角……
我嘴角抽了抽,“你有沒有后悔讓他過來?”
龍冥淵默默抱住無妄,額角青筋隱隱綻起。
安言昊跳了整整一個小時都不見任何動靜,塔娜和張瑩瑩已經困得抱團睡著了。
他自己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,喘著粗氣說,“姐,沒反應啊!你確定我可以招來魂嗎?”
我對他揮了揮手,“接著奏樂接著舞,龍冥淵說你行,你就一定能行!”
安言昊一臉迷茫,“不是姐,你這話到底是在說龍冥淵行,還是我行啊?”
我毫不留情的回答他,“當然是龍冥淵了,沒有他你行個屁!”
“你對龍冥淵的濾鏡真是比防彈玻璃還厚啊!”安言昊小聲嘟囔道。
龍冥淵清冽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,“或許是我在這里,邪祟不敢靠近。我先去臥室,若你們這邊有了情況,我再出來。”
我點點頭,“好的,你先去休息一會吧,你也累壞了。”
安言昊放下神鼓就要跑,“好嘞姐。”
我一把抓住他的外套,“我在跟龍冥淵說話,你起什么哄!回去接著跳,直到把那女鬼招過來為止!”
安言昊垂頭喪氣,用他極不協調的四肢繼續跳神舞。
或許真的和龍冥淵坐鎮有關系,他剛剛回到臥室里,竟有一陣涼風從背后刮過,讓我不由打了個寒顫。
但我明明記得,在跳神之前,我已經把家里所有門窗都關好的呀!
塔娜和張瑩瑩也被那股涼風吹醒,迷蒙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,“誰把暖氣給關了,怎么這么冷啊?”
張瑩瑩不經意朝四周看去,瞳孔猛然劇烈收縮,指著衛生間的門,駭然道,“有鬼……有鬼!”
塔娜聞聲看去,表情驚恐萬分,尖叫著與張瑩瑩緊緊摟做一團。
我順著她們的視線向后看,只見衛生間的門口多了一道慘白的影子,身形和我夢中那個女人十分相似。
她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胸前,遮住了她的面容,從毛衣下擺滲透出來的水不停砸落在地板上。
‘滴答,滴答——’
那女鬼悄無聲息地站在衛生間門口,仿佛沒有察覺到室內其他人的存在。
周圍空氣因為她而變得濕冷且沉重,將屋內所有溫暖悉數吸走。
陡然,她緩緩抬頭,黑發隨之從兩邊滑落,露出了蒼白無血的臉。
五官并非精致,但組合起來也有那么幾分清麗,雙眸空洞而哀傷。
我們與那女鬼僵持了能有十分鐘左右。
見她仍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,安言昊清了清嗓子,手執神鞭上前說道,“你姓啥叫啥,死多久了,怎么死的?”
對方毫無反應,似乎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。
安言昊撓了撓頭,“我這是招來了個啞巴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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