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把那個村子的地址告訴我嗎?”我趁機詢問。
花瓶美人挑起黛眉,“當然,你花了巨資買我一夜,今晚我定對你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!”
我拿出手機,在她的口述中,把村子的地址和周圍環境全部記錄下來。
“今晚打擾了,感謝你的配合。”我點點頭,轉身想要離開。
“等等!”花瓶美人高聲叫住了我。
我回眸,卻見她的臉上浮現寒凜與嚴肅的神色,“我勸你不要去那個村子,村里全部都是魔鬼,他們根本不是人!你進去之后,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!
至于你那個朋友,她多半已經和我一樣,被做成花瓶觀音了!”
“可我不親眼去看看,又怎知你現在說的話是真是假呢?”我冷靜地看著她。
聞言,花瓶美人并沒有惱怒,反而有些興奮。
透過輕紗,她的眸光滲出一絲殘忍的癲狂,“你難道不想知道,我是怎么被裝進花瓶里的嗎?”
我還沒有回答,花瓶美人便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向外蠕動,雙肩與后腦為著力點,像條毛毛蟲般從花瓶里爬了出來。
當我看到她完整的身體時,瞳孔無聲緊縮。
她的雙臂與雙腿全部被利刃砍掉,猙獰的傷口像潰爛過無數次后重新結成的痂,丑陋到讓人生理產生不適,與她那張美艷絕倫的臉有著鮮明的對比。
我不禁想到古時候呂雉對戚夫人施下的刑罰——人彘!
“你……”我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花瓶美人的聲調里透著自嘲與哀痛,“很可怕是不是?我被做成花瓶觀音時,已經十八歲了,身體發育完全,無法塞入那個半人高的花瓶里。
村子里那些人就活生生砍斷了我的手和腳,而我的親生父母就站在旁邊眼睜睜看著。
他們臉上甚至還有些竊喜,因為村子里只有他們家的女兒被選中了花瓶觀音,這是何等的榮耀……
我的傷口還沒長好,就被他們塞進了花瓶之中,因瓶中空間狹小,傷口與瓷瓶長在了一起,牢不可分。
是他……
他勸我不要一輩子活在花瓶里,該有自己的人生。
我聽了他的話,同意讓他打碎我的花瓶,強忍著與瓷片分離的痛苦,從花瓶里爬了出來。
可當他看到我這副畸形的樣子,被嚇得不輕,敷衍著說暫時沒有條件買全自動輪椅,又找來了一個花瓶,把我裝了回去……
讓我打碎過往,忍痛分離的是他。
看我恐怖如斯,把我裝回瓶子里去的也是他……
我真是恨透了這些虛偽的男人!
還有那些與我一夜春宵的男人,他們更可恨!
既垂涎我的美貌,又不想看到我殘缺可怖的身體,竟直接在花瓶底部開了個洞,上來就做,做完就走。
摸著我的瓶身,一臉癡迷的說‘你好美……’
可當我提出讓他們看看我真正的身體時,又一個個嚇得面如土灰。
男人只愿看見他們想看的東西,哪怕是虛假的,如空似幻,也心甘情愿為此付費買單。
哪怕關上燈后摸到我殘缺的身體,都會從夢中驚醒,嚇得屁滾尿流的逃走。
出去之后卻還要強裝鎮定的吹噓一句,花瓶美人的身體真是爽翻了!
你說他們可笑不可笑?”